然后故技重施,用濕帕子打濕封口,挑開信封,取出信紙。
信上的內容令他瞬間精神一震,熱血沸騰。
今夜三更,鳥啼三聲,楚府后門,祈盼君至,以慰相思之苦。
這分明就是一封男女私會的情書。
沒有臺頭,沒有落款。
但想起送信丫鬟那張熟悉的臉,收信之人與寫信之人是誰,顯而易見。
楚一依果真與池宴清有奸情!
他的腦袋瓜子瞬間炸響,一時間心里又氣又惱。
自己費盡心機地去接近她,討好她,她卻好臉都不曾給自己一個。
原來,也不過是假清高,背地里果然是與池宴清勾搭上了。
有心揭發,沒有臺頭落款,別人未必相信。
更何況,這種男歡女愛,又是門當戶對,旁人知道了,也不過一笑置之。
甚至于,兩人就不用這樣藏著掖著,直接正大光明地談婚論嫁了,自己枉做小人。
可一時間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左思右想,竟然生出另一個邪惡的念頭來。
反正月黑風高,看不清彼此,不如……
索性就冒了池宴清的名頭前去與她約會,楚一依認不出最好,到時候渾水摸魚,生米煮成熟飯。
萬一被她認了出來,有這封信箋在,就說是她楚一依主動邀約自己,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,還愁她不肯乖乖就范嗎?
不過是寥寥幾字,漏洞不少,但因為是偷窺的他人信箋,池宴行對此深信不疑。
他扣下這封信,等到二更,直奔國舅府。
候在后門處,三更天一到,果真就聽到有三聲鳥啼,似乎近在咫尺。
池宴行早已經是迫不及待,立即現身。
推了推后門,沒開。
鳥兒又叫了三聲。
想著楚一依估計是沒有這后門鑰匙,出不得國舅府。
他也曾學過一點拳腳功夫,雖說稀松平常,但國舅府的高墻對于他而言也不在話下,縱身一躍,竄上墻頭,機警地四處張望一眼,便跳了下來。
腳剛剛落地,突然就聽到耳畔有低低的嗚咽之聲。
循聲望過去,暗黑之中,只見白牙森森,一只半人高的大黃狗正兇狠地瞪著他,蓄勢待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