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不是馬上就成我新娘了嘛,新娘老娘都是娘,都是疼我的不是?”
“呵呵,我可不敢當。我頂多算是個后娘。”
“這事兒真不賴我。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,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靜初嘴硬道:“你英雄救美,英勇獻身,關我屁事?大不了不就是望門寡嗎?”
“我當時壓根就不知道落水的是她,就聽到一窩蜂喊有人落水了,我沒多想就跳下去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我撈起來才發現是史千雪。想著總不能再丟回去吧,誰知道她竟然一把就摟住了我,說啥不撒手。”
“只是摟住了你?不止吧?”
池宴清面皮一紅:“然后,她想非禮我。我就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思了。我要是跟她一起浮上水面,肯定要被賴上,百口莫辯。
氣得我就直接將她重新摁進了水底。想著等她喝飽了自然也就松手了。誰知道別人也跟下餃子似的,全都跳了下來。
當時那么多人,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。實在沒招,只能裝死,嚇一嚇她,讓她知難而退。
誰知道我都用龜息功憋住了氣息,她還不肯死心。我真不是有意騙你的。怪冷的天,我躺在地上也受罪啊。”
靜初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,心里早已沒了氣,只是仍舊羞窘罷了。
沒好氣地道:“那你不趕緊回府去沐浴更衣,跑到我這里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心疼你生氣,我挨點凍無所謂。”
“少花言巧語地哄騙我,成天嘴巴抹了蜜一般,難怪那史千雪對你不死心。”
“抹蜜了嗎?沒有吧?”池宴清促狹地望著她。
靜初瞬間暴跳起來:“你還敢提!”
池宴清滑溜溜地逃到了門口,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:“若非見你急得快要哭出來了,本世子真舍不得打斷你啊。”
“滾!”
靜初打又打不過,追又追不上,氣得直跳,端起手邊水盆,直直地朝著他潑過去。
人瞬間就沒了影。
俗話說,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。
這事兒被參加千菊宴的眾女娘們傳揚出去,靜初覺得,她去教習廳傳授眾人針法,大家看她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“就憑借她的醫術,應該早就看出了宴世子是在裝死。”
“她肯定是吃醋了,所以才會不管不顧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故作親熱給史千雪瞧。”
“當眾做出這種驚世駭俗之舉,真是聞所未聞,也過于膽大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