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初的指尖豎起在他的唇上,笑得風情萬種:“你的嘴,不僅是騙人的鬼,還是色鬼。”
池宴清心中悸動,長臂一伸,便攬住了她的腰,反客為主地將她壓在了椅背之上,喉結滾動,情不自禁:
“你的媚術之下,還能有人說假話嗎?“
靜初瞬間也一陣心猿意馬,變得慌亂起來,努力將身子后仰。
“誰,誰用媚術了?”
池宴清的手臂圈得更加緊窒,心與心貼在一處,聲音暗啞,眸光灼灼。
“可我,已經魂不守舍了?!?/p>
靜初緊張得手足無措,磕磕巴巴地道:“你放開我,我坦白還不行嗎?我當時一急之下,的確是對那個錦衣衛用了魅惑之術。”
池宴清一怔:“我早就聽聞這世間有一種神秘的術法,可以通過眼睛攝取他人的魂魄,令別人言聽計從,宛如傀儡一般。莫非你竟然會?”
靜初點頭:“李公公教我的?!?/p>
池宴清劍眉一蹙,擱在靜初腰間的大手懲罰一般,緊了緊,“他教你這種媚術做什么?”
靜初吃痛,狠狠地捶了他胸口一拳,一把推開他:“還能做什么?自然是讓我替他報仇,將來揭發楚國舅的時候,或許能用得到。
他也再三警告過我,這種術法只能在性命攸關,或者迫不得已的時候使用。一旦別人設防,這術法就沒用了。
那日我是實在著急,就忍不住對那錦衣衛用了這攝魂術?!?/p>
池宴清暗自僥幸,多虧,當初她中了軟筋散,被送到自己床榻之上時,自己沒有趁人之危。
否則,她撂倒自己,被趁人之危的就是自己了。
這女人,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?”
池宴清揉著被捶疼的肩膀,有點失望地道:“我還以為,我撿到寶了,你若用這攝魂術幫我審案,豈不是無往不勝?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地去調查罪證?!?/p>
靜初抿嘴一笑:“關于任明奇的事情,以前李公公與我提及過一些,包括他草菅人命,屈打成招,黨同伐異之事,我已經命秦長寂幫你搜集有關罪證,這兩日應當就會有結果。
到時候數罪并罰,任明奇在劫難逃,蘇妃一案,他想不承認都不行?!?/p>
果真,如靜初所言,兩天后,秦長寂便主動登門求見。
秦長寂見到她,先是緊張地打量她一眼:“你,沒事了吧?”
靜初屏退下人,只留了宿月枕風在跟前,方才笑著道:“你忘了我有蝕心蠱了?可以百毒不侵?!?/p>
秦長寂這才舒了一口氣,將手里的冊子遞給靜初:
“任明奇為了替楚國舅黨同伐異,聯手制造多起冤假錯案,然后屈打成招。這里面是受害者的口供以及證人供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