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姜老莊主將自己與姜時意相互調換了襁褓,也就是說,姜時意所說的這個襁褓,有可能就是自己生身父母留給自己的線索。
不用靜初交代,姜家大舅已然心領神會,一口答應下來。
第二天,姜家大舅便起程回了山莊。
靜初送走他之后,立即跟隨池宴清來了北鎮撫司大牢。
她有話想要問任明奇。
任明奇已經不復往日的威風凜凜,他身著囚服,手戴枷鎖,腳上也戴著粗重的鐐銬,走起路來慢吞吞的,似乎是霜打的茄子一般。
他見到坐在對面的白靜初,愣怔片刻之后,譏誚地輕哼一聲:
“想我堂堂錦衣衛指揮使,呼風喚雨,位高權重,竟然栽在你一個閨閣婦人手里,真是笑話。”
靜初淡淡地道: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是你自己惡貫滿盈,報應到了。我只是順勢而為。
若非你勾結刁德明,殺害我外公,你也不會有今天。”
“姜老莊主是死在刁德明的手里,與我無關。”
“你是要殺刁德明不假,但從一開始,你們就沒打算讓我外公活著。”
“誰說的?”
“就沖著你們毒啞了我外公!你們害怕他會暴露關于你們的秘密與野心,防患于未然,提前給他灌了啞藥。所以,你才會迫不及待地殺人滅口。”
任明奇譏笑:“人啊,有時候太聰明了不是好事,若非你一直不依不饒,非要追查什么真相,你外公他們也不會死。你才是罪魁禍首。”
靜初眸光一緊:“我祖父也是死在你的手里?”
任明奇坦然承認:“是。”
“為什么?他都已經風燭殘年,更與蘇妃一案毫無關聯,你為什么連他也不放過?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
“殺害我祖父的那枚燕尾鏢也是你的?”
“當然。”
靜初了然輕嗤:“你果然只是代人受過,我祖父壓根不是死在鏢下,對方也根本就沒用什么燕尾鏢,而是一枚月牙鏢而已。
說吧,究竟是誰指使你?把你推出來當替罪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