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大婚三年都沒有身孕,聽說她給調理了十余天而已,太子妃就有喜了。”
這事兒侯夫人還真不知道:“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唄。”
“豈止如此?我聽說她與太醫院的嚴院判打賭,斷定琳瑯閣的一個二尾子男倌身孕絕對保不住三個月。
嚴院判不信,每天派人精細地照顧著,安胎藥管夠,床都不讓那男倌下,結果就在前兩日,好好的,那男倌兒肚子里的胎就掉了。
而且,那落下來的胎兒都有手有腳了,還是個畸形,全都被你兒媳婦說中了!
現在上京城的百姓,將她的醫術傳得神乎其神的。她研制出來的救心丹還未正式售賣,就有多少人抓心撓肝地找門路。都有人打聽到伯爵府來了。”
侯夫人滿臉詫異:“真有你們說得這么神?我還以為,她一個黃毛丫頭,也就是懂點皮毛,能瞧個頭疼腦熱的。”
“天吶,若非她現如今乃是侯府的世子夫人,又剛剛新婚,你侯府的門檻怕是要被求醫的人踏爛了。
反正我不管,大姐你是知道的,我生養興姐的時候得了月子病,你得幫我跟世子夫人說一聲,改天得閑,幫我開個方子調理調理。”
侯夫人不假思索地一口應下:“沒問題,我這兒媳一向最聽我的話,我讓她往東,她絕對不會往西,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而已。”
“哎呀,大姐你怎么就這么有福氣呢?”
“有啥福氣啊,成天忙得見不著人影,老是拋頭露面的。”
“這話我得說說你了,人家姑娘分明就是只金鳳凰,你非得讓人家當趴窩的老母雞。
咱先不說她腰纏萬貫,就是個金疙瘩,你就說這丫頭多旺夫吧。
宴清這倔毛驢以前那么犯渾,現如今,脫胎換骨,可是皇帝跟前一等一的紅人,日后飛黃騰達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這話哄得侯夫人心花怒放,再瞧白靜初,竟然就覺得,頓時順眼了不少。
這兒媳婦,勉強能要。
靜初將自己給老太太準備的賀壽的壽禮拿出來,包括那件孔雀裘。
老太太披在身上,只見橫看側看,顏色各異,陽光之下流光溢彩,屋內奢華沉穩,眾人全都嘖嘖稱嘆,夸贊靜初出手大方,一看就是千金難求的寶貝。
老太太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,拽著靜初的手,徑直坐到上座之上。
靜初再三推拒,不敢沒規沒矩地壞了長幼。
老太太只抓著不肯撒手。
一直到壽宴結束,天色已晚,眾人才眾星捧月一般將婆媳二人送上馬車。
靜初只覺得,自己的臉都笑得僵了,回到馬車里,放下車簾,立即長舒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