鸚鵡往一邊挪了挪,學著她的口吻:“別碰我,滾一邊去!”
“不許過界,離我遠點!”
池宴清一臉挫敗:“這些可都不是我教的吧?你一晚上提醒我八回,它連語氣都模仿會了。”
靜初抿嘴兒一笑:“現如今,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你宴世子不行了,這尺寸長短您也別太糾結了,不重要。”
“誰說我不行了?”
靜初將自己適才見到初九等人的話說了一遍。
池宴清眸光一寒:“我姑且念及手足之情,一忍再忍,他反倒是得寸進尺。難怪,今日孫逸軒來探望我的傷勢,說那些話莫名其妙。”
靜初有些意外:“孫逸軒來了?靜好呢?”
“他們夫妻二人一起來的,大概是怕他自己來,我不會見。”
靜初對于這個孫逸軒印象實在不好:“你凡事公事公辦就好,不必看我的面子。”
“也不全是看你的面子。”
池宴清道:“這次行刺之事,我能及時趕到,還是多虧了孫逸軒提前得到情報,覺察到不妙,跑去給我通風報信。
我立即打馬追趕過來,才在最后關頭,及時降服驚馬。”
靜初輕嗤:“刺客行刺,如此機密之事,他能提前聽到風聲,說明他與這伙人走動得挺近。
不過是任明奇倒臺,他見風使舵,立即想方設法地討好你吧?”
“官場里面,誰不是趨炎附勢,捧高踩低?這原本就是生存之道,無可厚非。
只要能力有,可以收到我的麾下,他為了往上爬,定會竭盡所能地討好我。只是不能重用,讓他得勢罷了。”
靜初點頭:“那靜好在孫家還好吧?”
“有你這位世子夫人的姐姐,孫家人自然不敢虧待她。”
如此也好,她沾了自己的光,白二叔與白景泰明白一榮俱榮的道理,為自己做事也一定盡心盡力。
靜初將自己今日前往太子府的經過與池宴清坦白說了。
池宴清一臉凝重,沉默了半晌不語。
“假如,這一切都如你懷疑的這般,殺害秦長寂大哥的人,最有嫌疑的,豈不是太子?”
“我也有此懷疑,尋常仇家犯不著這樣煞費苦心布局,只為了令秦涼音心存怨恨,徹底心灰意冷。
只不過現在還未證實,一切言之過早。”
而且,秦涼音好不容易剛有身孕,竟然就發現,她懷的乃是仇人的骨肉,這讓她情何以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