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不來,拙荊也要主動登門的。畢竟,太子妃的病,性命攸關,她哪能袖手旁觀?”
秦淮則一愣,明顯感覺出池宴清話中有話:“舍妹生了什么病嗎?她不就是因為有孕,反應太大嗎?”
“府上竟然還不知道?”
這話令秦淮則心里一驚:“什么意思?還請宴世子如實相告。”
池宴清見左右無人,方才壓低了聲音道:“此事估計是拙荊還未來得及提醒太子妃,她怕是中了別人的算計。”
秦淮則又是一個愣怔:“莫不是有人給她下毒?誰能這樣大膽?”
“你先別著急,拙荊現在還不太確定,也一直在暗中為太子妃尋找解救之方。
至于具體什么情況,等她出診回來,我讓她立即去一趟國公府,你一問便知。”
他不說還好,越是藏著掖著,秦淮則越著急:“咱倆府上可是世交,你我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,涼音相當于你半個妹妹,這事兒你必須得上心。”
池宴清點頭:“那是自然,你也記著,這事兒暫時不要聲張。”
秦淮則憂心如焚,立即告辭出府,翻身上馬,一溜煙地回國公府去了。
他不敢告訴秦涼音與國公夫人,怕二人著急,而是將池宴清的話與秦國公說了。
秦國公壓根不信:“涼音有孕,宮里太醫都給診斷過脈象,若是真有什么不妥,豈能看不出來?
怕是池宴清這小子故弄玄虛,你上了他的當。”
秦淮則一愣:“他這樣做能有什么目的?”
“你還看不出來嗎?任明奇被他拉下馬,指揮使空置,你說誰最有希望取而代之?”
秦淮則老老實實地道:“論資歷,自然是李同知。池宴清雖說最近鋒芒畢露,但畢竟還年輕,難服眾。”
秦國公“呵呵”一笑:“所以他才玩這一手苦肉計。”
“孩兒不懂。”
“李同知乃是行伍出身,沖鋒打仗手拿把掐,可唯獨不善于破案。他與池宴清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。
可池宴清裝病,將這些冤假錯案一股腦推給李同知,這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,刻意顯露李同知的短處。
假如李同知辦案不利,皇帝自然而然第一個想起的,就是池宴清,在皇帝心里,他的長處就數倍化了。”
秦淮則恍然大悟:“可這與涼音的身體有什么關系?”
“這指揮使一位,他還有一個威脅,就是皇帝會另外指派德高望重的武官上任。到時候,皇上難免就會問及為父的意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