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秦長寂便守在府門口。
終于等到了秦國公提著馬鞭匆匆出門。
他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,上前一把捉住了秦國公的馬韁。
府上侍衛一擁而上。
秦國公并不識得他,見不知道哪里來的男子,竟然這般放肆,騎在馬背之上,波瀾不驚地喝問:“什么人?”
秦長寂仰臉:“秦長寂見過國公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“沉兒!”秦國公虎軀一震,立即激動地翻身下馬:“你竟然已經回京了?昨日你大舅父還去秦宅特意找過你,都說你不在,不知道你去了何處。”
他一把拽住秦長寂:“既然來了,為何不回家里看看?家里人聽說了你的事情,都在惦記你。”
秦長寂腳下紋絲不動,有些疏離:“我今日前來,并非為了敘舊認親,而是另外有要緊之事,要與國公商議,還請借一步說話。”
秦國公搖頭:“你兒時離京,倒是與我們都不親近了。你大哥一向都叫我堂舅的,你大哥呢?怎么沒來?”
“我大哥已經遭遇毒手,此事秦世子難道沒有與您說起?”
秦國公一愣:“什么?司淵他,他竟然真的出事了?他是怎么死的?”
秦長寂見他竟然果真不知:“國公還請隨我借一步說話。”
并未進國公府,而是轉身離開,分開侍衛,走到一旁僻靜之處。
秦國公立即緊隨其后。
秦長寂轉身:“我怕國公府人多嘴雜,所以勞駕國公您移步至此,就是想跟您說我大哥之事。”
遂將司淵之死一五一十地與秦國公說了。
秦國公聽聞之后,默了默:“此事淮則曾與我提了一句,說是白靜初離間太子與涼音的關系,誆騙她太子殺了司淵。
沒想到,太子竟果真如此陰狠毒辣。涼音應當也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,而且她現在有危險。所以我才立即來國公府,就是想請國公爺前往救她。”
又將秦涼音中蠱一事說了。
秦國公一聽,頓時大吃一驚,變了臉色:“淮則為此專門去過太子府,他說涼音一切安好,并無任何異樣。”
“越是這樣,越說明太子妃處境不妙。靜初與我都進不得太子府,只能前來請國公爺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