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漪寧,玉京貴女當(dāng)中,唯我最擅棋藝。每每宴上談及棋藝,都將我與裴太傅相提并論。但往后,時人相提并論的便是你們倆了。”謝蘭香笑著說。
盛漪寧頭皮發(fā)麻,“謝姐姐說笑了。裴太傅日后是我們的夫子,哪有學(xué)生與夫子相提并論的。”
她看得出來,謝蘭香對裴玄渡有意,也因她棋藝過人,對她有些敵意。
但她覺得莫名其妙,即便謝蘭香如何喜歡裴玄渡,她也不會是謝蘭香的阻礙。
不止她,玉京所有人,包括未來的女帝燕扶紫,都不會是她的阻礙。
前世今生,她就沒聽說過裴玄渡對哪個女子有意。
謝蘭香盯著她,笑了笑,又問:“漪寧,我聽說,你回京時,是裴太傅送你回府?”
盛漪寧已不大想理會她,“嗯,因我救了太子殿下,太傅才送我回府。”
“在玉京那么多年,我還是第一次聽聞,裴太傅與誰走得這般近。”謝蘭香感慨。
盛漪寧沉默,不想接話。
謝蘭香忽然擋在她面前,目光執(zhí)著地盯著她,問:“齊王悔婚,如今你并無婚約在身,會嫁給裴太傅嗎?”
盛漪寧面色微沉,語氣已疏離:“謝小姐何出此言?”
謝蘭香也并不隱瞞,“我聽說了些風(fēng)聲。想尋你確認(rèn)一番。”
盛漪寧尋思著,應(yīng)該是之前皇帝想撮合她與裴玄渡的消息落入了謝蘭香耳中,讓她有危機(jī)感。
她并不想因為一個男人無端樹敵,即便那人是裴玄渡。
于是她按著謝蘭香的肩膀,對她輕嘆了口氣:“你既聽說了,那便應(yīng)該知曉,太傅大人拒絕了。何況,蘭香,你自小長在玉京,對裴太傅應(yīng)當(dāng)比我更要了解。他可曾與女子有過半點逾越?可曾對哪個女子有過半點特殊?”
謝蘭香不假思索:“你啊。”
盛漪寧微微沉默,繼而道:“我除外。我那是救了太子殿下。拋開我不談,你看看,裴玄渡那冷心冷情,不近女色的模樣,覺得他像是會喜歡女人的人嗎?”
謝蘭香愣住,如遭雷劈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盛漪寧深吸了一口氣,暗道了句“對不起了太傅大人”,而后湊近謝蘭香,大聲密謀:“我悄悄同你說,你別告訴旁人,我懷疑,裴玄渡喜歡男人!”
謝蘭香驚恐瞪大眼,望著她身后,“裴,裴太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