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裴玄渡清冷禁欲,就連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,說不準,還真有斷袖之癖。
罷了,漪寧不自量力非要嫁入定國公府那樣的高門,這便是她自作自受。
謝蘭庭聞言也皺眉,眉目溫和,風骨清正,“太傅大人,若只為堵悠悠流言,何必耽誤旁的女子一生?郎無心,妾無意,豈不是兩相耽誤?”
顧晏修眉目有些煩躁地嘟囔了幾句,“早知道我也去求皇上賜婚了。改天我去問問皇上能不能搶婚。”
顧姝曼忽然感覺到九族一危。
裴玄渡沒理會崔景煥和顧晏修,目光落在了謝蘭庭身上,輕笑了聲:“謝公子,誰說郎無心妾無意?”
謝蘭庭一怔。
裴玄渡:“你當真以為,本太傅會為區區流言委曲求全?”
盛漪寧瞧著他那一派清高的模樣,暗暗腹誹了句:難道不是嗎?
謝蘭庭看到了裴玄渡眸中的認真之色,瞳孔微震。
裴玄渡,竟也心悅盛漪寧?
而后他又心下苦笑。
他都能看到她的好,旁人又怎會看不到呢?
昔日初回玉京,走在街角,心跳比他更先認出了她,得知齊王與她退婚,他更是難得卑鄙地心頭狂喜。
每每妹妹在他面前提起她,在母親面前撮合他與盛漪寧,他都心下竊喜,縱容助長著她們的撮合。
他以為命運終究會將她送到他身邊,但卻不料武安侯府遲遲沒有音信,這才方寸大亂,不顧以往的端方守禮,親自上門提起婚事。
但沒想到,命運竟這么跟他開了個玩笑。
僅僅只差了那么一點點……
她就這么與他錯過了。
謝蘭庭心底懊悔,明明若是順利的話,今日他就能與武安侯達成口頭婚約,擇個良辰吉日便上門提親,可沒想到裴玄渡如此霸道地直接求旨賜婚。
他心底有怒意,于是質問裴玄渡,“太傅大人只為一己之私,便不考慮盛大小姐的感受嗎?強扭的瓜不甜,若非兩情相悅也只是怨偶,何必強求?”
裴玄渡眸光暗沉地盯著謝蘭庭,“兩情相悅?你說的是你與盛漪寧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