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掃視了一圈,最終,注意到地上的一顆蜜餞。
她冷聲屏退左右:“都下去吧,我要和二姑娘單獨待一會兒。”
眾人下去后,宋氏就看著裴明月,恨鐵不成鋼地開口:“還要裝到什么時候?”
裴明月的睫毛微微顫動,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。
宋氏繼續道:“你知不知道,剛才發生了什么?若不是我護著你,裴錦寧都要攀咬到你的身上了!”
裴明月這才裝作昏迷醒轉的樣子,看向宋氏:“母親?”
“終于醒了?”宋氏瞥了裴明月一眼。
裴明月坐起身來,追問:“母親,你剛才說什么?誰攀咬誰?”
宋氏盯著裴明月問:“我只問你一句,那厭勝用的木頭人,是不是你差人放到錦寧屋內呢?”
裴明月聞言,眼神之中滿是不安:“母親……我……”
宋氏見裴明月這樣,便道:“果真是你放的?”
裴明月抿唇沒說話。
宋氏嘆息地看向裴明月:“我是你的母親,有什么話你不能同我說?即便是你做錯了,我還能為了一個外人,怪你不成?“
裴明月聞言,這才紅著眼睛:“宸哥哥還是在乎她的!他雖然對我很好,可是根本就沒有換太子妃的意思!”
“我……我若是再不做點什么,她就要嫁給宸哥哥了!”裴明月繼續說著,十分委屈。
宋氏揉了揉額角,恨鐵不成鋼地說道:“所以,你就想用厭勝之術害她?蠢笨!這厭勝之術,若真有用,天底下就沒這么多麻煩的事情了!”
她這個女兒,即便是想害人,手段竟也如此拙劣。
到底怪她,讓明月在鄉野長大,所以見識短淺。
裴明月聞言,很是困惑:“母親?”
她和母親是在說一件事,怎么感覺……她有些聽不懂了?
這樣想著,她便問:“怎是我用厭勝之術害她?不是她記恨我,所以用厭勝之術,詛咒我嗎?”
宋氏聽到這,之前想不通的事情,瞬間就串在了一起。
她忍不住地向裴明月確認:“你差人放到她屋中的木頭人,可是刻了她的生辰八字?”
“怎會!那上面,分明刻了我的生辰八字!”裴明月瞪大了眼睛。
宋氏聞言,臉色一變:“來人?。∪ゴ蠊媚锬?,將那厭勝用的木人取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