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您消消氣,不要嚇到了寧寧……”這是宋氏的聲音。
接著,門就被打開了。
錦寧知道,她雖然打發(fā)了李嬤嬤,但今天這事還沒完,如今她這好父親和好母親,尋上門來,實屬正常。
錦寧早有準備,這會兒就從容地轉(zhuǎn)過身來,看向永安侯。
永安侯的臉色鐵青,旁邊站著的宋氏,則是一臉焦急:“侯爺,您千萬別對寧寧發(fā)火,寧寧她今日,一定不是故意違背你的意思……”
永安侯冷聲道:“裴錦寧!你不應(yīng)該在府上禁足嗎?怎么又跑去國公的壽宴了?你就這樣,不把本侯的話放在心上嗎?”
錦寧看向永安侯:“女兒開始的時候,是想在府上禁足的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不去參加。”
“旁人定會覺得,我們永安侯府不懂禮數(shù)沒家教。”錦寧繼續(xù)道。
說到這,錦寧微微一頓繼續(xù)道:“而且女兒剛剛回京,這個時候,自是該尋個機會再外人面前露露臉,也好讓人知道,這未來太子妃的位置,是永安侯府的!為了侯府的利益,女兒只能違背父親的意思,還請父親恕罪。”
錦寧一番話說下來,好似處處為了侯府著想,而且認錯態(tài)度也算不錯。
永安侯的神色和緩了些許:“真是這樣想的?”
錦寧點頭:“女兒當然是這樣想的,而且女兒的運氣還算不錯,今日碰巧見了陛下,陛下親自定下婚期,以后……誰還敢輕看我們永安侯府?”
說到這,錦寧又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:“還是說父親,不高興陛下為錦寧同太子定下婚期?”
永安侯聞言,臉色微微一變,呵斥道:“不要亂說,我怎么會不高興?”
錦寧笑了起來:“父親高興,怎么還要來訓斥女兒?還是說女兒誤會了,父親來這,是為了同我慶賀的?”
永安侯被錦寧一番話繞來繞去,這會兒便道:“自然是為了來慶賀的。”
宋氏在一旁瞧著,沒想到事情的發(fā)展竟然是這樣的。
她有些忍不住地說了一句,這會兒已經(jīng)全然忘了,她剛才還維系的那個慈母的形象,而是直接指責道:“可不管怎么樣,你父親已將你禁足,你還要出去……未免也太不將府上的規(guī)矩放在眼中了。”
錦寧問:“是這點規(guī)矩重要,還是陛下定下婚期重要?”
錦寧又盯著永安侯道:“還是說,有人根本就不想讓女兒同太子定下婚期?父親!女兒和太子的婚事有圣命在身,本是順理成章,給侯府添光加彩的事情,可若是橫生了什么枝節(jié)……”
錦寧微微一頓,語氣幽幽:“事情若是按照某些人的想法發(fā)展下去還好,可若是出了岔子。”
“永安侯府失了這未來太子妃的位置,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