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風雪很盛。
蕭熠沉著臉,坐在那批閱了一個時辰的奏折了,完全沒有用膳的意思。
福安在一旁又勸了一句:“陛下,還是先吃用一些東西吧?”
蕭熠道:“下去。”
福安倒退著,往外退去。
當他拉開了和蕭熠之間的距離之時,福安遲疑了一下,接著大著膽子說道:“陛下,用不用奴才將裴大姑娘傳來?”
福安這樣說完,便察覺到一道幽冷的目光,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那目光之中,帶著幾分殺意,攝人心魄。
福安連忙跪了下來,誠惶誠恐地求饒:“陛下恕罪。”
蕭熠看向福安,冷漠的眸子之中仿若藏著深淵:“恕罪?你何罪之有?”
“是奴才不該揣測圣心。”福安繼續道。
蕭熠冷笑道:“那你不妨說說,你揣測出什么了?”
福安整個人如抖篩一樣:“奴才……”
“說啊!怎么不敢說了?”蕭熠的聲音,仿若含著冰渣一樣。
“孤命你說!”蕭熠冷笑。
福安知道,自己說不說,這位帝王都知道了,他心中揣測了什么。
這個時候,在帝王的威壓之下,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:“老奴就是……就是發現,陛下每次見裴大姑娘,心情都會愉悅一些。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剛才便想著,傳裴大姑娘來,為陛下解悶。”福安繼續道。
解悶這個說法,說得就比較委婉了。
這也是福安為自己的小命著想,故意弱化了自己原本的意思。
但此時在場的兩個人,都知道,事情沒有說的這么簡單。
可就算只是解悶,這件事也格外不合禮制。
蕭熠冷笑連連:“解悶?福安!你也是入宮很久的老人了,你該不會不清楚,她的身份吧?”
福安哆嗦著道:“知……知道,她是……她陛下擇定的太子妃。”
蕭熠怒極反笑:“知道還敢!”
“滾出去!明日起,便不必在孤的身前伺候了!”蕭熠冷笑道。
他竟不知,身邊何時藏奸至此!
福安哆嗦了一下,撿回一條命一樣的,往后退去:“奴才告退。”
“你的那些想法,最好爛在肚子里面,若是讓孤知道,還有其他人知道了,孤便將你的舌頭拔了!”蕭熠的聲音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