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……您消消氣。”趙嬤嬤將一盞茶,放在了徐皇后面前。
徐皇后還哪里有心思喝茶?她拿起茶盞,重重地砸了出去!
茶盞落地,嘩啦一聲,碎成幾半兒,屋內的趙嬤嬤和浣溪,都噤若寒蟬。
徐皇后知道了太子又被禁足的事情,更知道這件事的起因是錦寧激怒了太子。
徐皇后這種人,自然不會覺得,這件事是蕭宸的錯。
她面容冷厲地說道:“近些日子,本宮的心思一直被那個叫芝芝的賤人絆住了!又想著,借著宋氏的手來做這件事……倒是沒著急……”
“沒想到,她竟覺得太子不敢退婚,有恃無恐!如此欺辱宸兒!”
“今日更是害宸兒被罰!”
“這人是留不得了,宋氏既然如此沒用……那本宮便親自動手吧。”
……
幾日后。
貴女們再次入宮學習規矩的時候。
便聽說,徐皇后身體不適,陪著太后去暖泉行宮調養。
如今已經將宮中的一應事務,連帶著年節的操辦,都交給了賢妃娘娘代持。
眾人私下里都在議論。
皇后之所以病了,根本就不是對外宣傳的那樣染了風寒,而是因為皇后被禁足,連帶著太子也被禁足了兩次……心中不暢,才忽然間病倒。
對于錦寧來說……徐皇后到底是真病假病,不是很重要。
重要的是,她人在宮中就有機會接觸蕭熠。
傍晚,錦寧捧著之前從玄清殿那借閱的書,去了玄清殿。
福安守在門口,離得老遠,便瞧見錦寧過來了。
“裴大姑娘,您來了?”福安開口。
錦寧將手中的書,往上捧了捧,開口道:“上次借閱的書,已經讀完,特來還書。”
福安笑著伸手接書。
錦寧將書遞了過去,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若是從前,福安只怕已經對內通傳,說她求見了。
可今日……只接了書過去,并沒有提,讓她進去,福安是蕭熠的人,也代表了蕭熠的態度。
錦寧最終還是問了一句:“公公,錦寧可否,拜見陛下?”
福安看向錦寧,神色復雜地開口了:“陛下吩咐了,日后裴大姑娘,不必再來這玄清殿。”
蕭熠不見人,錦寧也不可能硬闖進去,便只得先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