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芷寧目光輕晃,咬著下唇,似是被嚇到,迅速跪下來:“奴婢……不知。”
她微微攥緊了拳頭。
奴婢……她本該是官小姐的!
信王冷冷看她,并未叫她起來。
陶蔚峴看了心疼,又覺得信王的怒火莫名其妙。
“王爺,不知道芷寧做錯了何事?你說清楚了,該補救就補救。若是不能,再趕緊想別的辦法。”
“難道,金滿堂出了什么問題嗎?”
信王掃了眼陶蔚峴。
除了美色之外,他就沒有別的關注的地方,這會兒倒是憐惜起女人來了。
他盯著周芷寧:“姚青凌的莊子,你有沒有動過?”
周芷寧呼吸微梗,手指攥得更緊。
她知道,信王跟陶蔚峴和展行卓都不一樣。
他看似游手好閑,沉醉于山水和美色,心里也是有野心的。
她害怕惹怒信王,索性坦白。
“王爺告知奴婢,姚青凌的莊子里有異常。奴婢也是想抓到姚青凌的把柄,為王爺分憂。”
“呵!”信王嗤笑,“為我分憂,還是你自己報復心切,急功近利?”
周芷寧垂下眼眸,卑微,卻也堅持自己。她道:“奴婢是要為王爺分憂。當然,奴婢與姚青凌有私仇。奴婢與王爺是利益一致的。”
“是嗎?”信王冷笑一聲,“難道不是你的人在莊子那邊發現了那紅櫻的蹤跡,而你又恰巧從本王這得到消息,知道本王提攜藺拾淵的用意,你便覺得姚青凌勢單力薄,這是個機會?”
“你搶在本王前面下手,是你憎恨姚青凌,要親手置她于死地。她死得難看,你才覺得你終于贏了她,是嗎?”
女人對男人的愛很自私,爭得你死我活,就為了證明自己更重要,是唯一;女人對女人的恨也恨自私,非要看到對方死在自己的手里,她才覺得解氣。
信王府里的姬妾為了爭寵,哪個手里是干凈的。
他就冷眼看著她們為了他而爭斗。哪個做得過火了,或者他不喜歡了,殺了就是。他不會留情。
可周芷寧不是。
周芷寧是他老師的女兒,是利益同盟,是他的手下。
所以她為一己之私壞了他的好事,讓他非常惱火。
周芷寧緊緊地咬著唇。
誰說信王是草包?
她繃緊了身子,堅持道:“既然王爺已經抓到姚青凌的尾巴,為何不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盡快把她揪出來?”
“只是派人盯著,拖延時間。姚青凌狡猾毒辣,她會收起那條尾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