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頓了下,眉心皺緊,“但若是一旦確定,就會是一件大事。”
御史夫人知道姚青凌不開玩笑,只是她不明白,若那永寧寺有事兒,也與她們無關了,為何要趟渾水?
“我說,你都快生了,還操心那些。如果是與你我無關的,就別理會了。你就安心生孩子,養孩子吧。”
青凌看了眼御史夫人。
這事兒要說與她無關,倒也說得過去。
只是她要扶持藺拾淵往更高位上走,就要給他提供“政績”。
如今藺拾淵在兵部做事,鐵礦石若是能坐實,這會是很大的助力。
但眼下她盯得太緊,反而引起了對方的警惕。
青凌笑道:“夫人你說的是,跟我們無關的事情,就不要管了。”
她眼眸微微一閃,想著對方警惕性這么強,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,先給他放松一把。
她又說:“而今我待產,夫人您也是薈八方的股東,若有空便去鋪子里瞧瞧。”
御史夫人嘿一聲:“你那幾個丫鬟被你調教得精明得很,我又不懂做生意,去了干嘛。不過倒是應該多帶些夫人們去鋪子里多買東西。”
御史夫人參了股,為了鋪子生意,也開始了應酬,力圖將失去的貴人家的采買再拉回來。
說到這個,她又罵起了周芷寧。
“那金滿堂就是她在打理,我說怎么薈八方少了好多生意。我再不喜歡應酬,可跟她對著干,我就有斗志。”
她就是見不得周芷寧過得太好。
御史夫人又陪著青凌說了會兒話,青凌留了飯,她半下午才回去。
下午,青凌坐在院子里曬太陽。
懷里抱著黑白色的貓,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它柔軟的毛,手指繞著它耳根打轉。
她一直有個疑問。
石料那么大量的運輸,走水路運到城內更方便,而城內也有碼頭,怎么舍棄方便的,反而是通過陸路進來的呢?
晚上,藺拾淵來了,青凌與他說起此事。
藺拾淵道:“水路與陸路分屬不同部門管轄。那幕后人選擇陸路,大概是與漕運官……或者那一派系,不是一路的。風險太大。”
讓對手抓把柄,這是自己遞上刀子。
“另外,城內水路主要供應城內補給。像石料這種大重量物件,容易堵著碼頭,并不方便。”
青凌:“這我知道,冀城也有石料礦場,就在京城旁邊,陸路運輸也方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