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月不在,她問聶蕓:“你會做烤魚嗎?”
聶蕓:“……”
剛才她有些明白,將軍看上她什么了,可現(xiàn)在又看不懂了。
喜歡她會吃?
“……我知道你們南邊靠海,俗話說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,你肯定很會做魚吃。是片魚生吃,還是烤了吃?我在雜記中看過當(dāng)?shù)厝嗽趺醋鲷~。他們把活魚去皮去骨,削成薄片。書上說,薄如蟬翼,可透光,其脂如玉,蘸醬可謂一絕。你的劍法很好,是不是刀工也很好……魚尾叫劃水,這菜的名字不錯,真好……”
聶蕓不說話,就聽到姚青凌在那說個沒完。
聶蕓:“……”
將軍的話不多,是怎么忍受她這樣聒噪的?
聶蕓受不住了,起身去了一趟廚房。
不到半個時辰,她拎著一條已經(jīng)宰好了的鯉魚過來。
用削尖了的柳樹枝將魚串起來,架在爐子上烤了起來。
青凌這會兒不說話了,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那魚。
過了許久,青凌才說話:“不放點(diǎn)香料什么的嗎?書上說有一種草,叫香茅草,去腥提鮮,煮出的肉食鮮香無比。”
聶蕓:“你這有香茅草?”
姚青凌:“沒有。”
她心里微微一動。
是啊,京城的香料不多,若大船再往南走,將南邊的香料運(yùn)送到京城,豈不是能大賺一筆?
等這條兩斤重的大鯉魚烤熟時,樓月夏蟬回來了。
跟著她們倆來的,還有盛大河,和他的一幫兄弟們。
大概十來個人。
一下子將院子填滿。
而青凌卻坐在椅子上,慢悠悠地啃著烤魚。
盛大河:“……”
這女人倒是鎮(zhèn)定,都死到臨頭了,還在吃。
也好,一會兒送她上路,不至于做個餓死鬼。
男人背著手往前,一雙陰騭的眼盯著她:“姚娘子,好吃嗎?”
他話里的真實(shí)意思是,殺了他的人,蘸著他們的血饅頭,好吃嗎?吃得下去嗎!
青凌淡淡看他一眼,說:“好不好吃,你進(jìn)去吃一口不就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