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二當家看他一眼:“剛才那人是藺拾淵吧?”
“是,怎么不是!”盛大河瞪他一眼,雖然速度很快,可他又沒有老眼昏花,看得清清楚楚的,就是那人。
不過是穿了錦衣華服,束了玉冠,與從前的布衣不同,差點沒認出來。
二當家卻說:“那他的武藝很可真厲害。”
姚青凌起碼得有一百四十斤,藺拾淵抱著她還能起身跳縱,看起來像抱著一條棉被似的。
盛大河突然瞧著二當家,好半天沒說出話。
他們這幫人烏泱泱地來,是想要干嘛來著?
另一頭的馬車車廂內,姚青凌緊緊咬著唇,掐著男人的胳膊,忍受一波又一波襲來的痛楚。
她幾乎看不清眼前人的臉,只是聞著他的味道就覺得心安許多。
她虛弱道:“你怎么來了,不是讓你不要來嗎?”
藺拾淵:“我不放心。”
其實他一直跟在她后面,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,他是不會出現(xiàn)的。
姚青凌道:“盛大河肯定看見你了,他……我們兩個……”
疼痛與恐慌讓她的思維不連貫。
藺拾淵捏著袖子擦拭她的汗,既緊張又難過,他打斷她的話:“別說話了,任何事情都沒有眼下重要。省下力氣,一會兒有你用上力的時候。”
他緊張的是,他們現(xiàn)在還在馬車上,不知道這程度的顛簸,會不會把她的孩子顛出來。
他難過的是,姚青凌只是個女人,卻要承擔不該屬于她的責任重擔,就快臨盆了,還在為事操勞。
他什么都幫不到她。
忠勇侯府。
木蘭院的動靜太大,驚動了其他院子的人。
馬氏帶著姚青綺,馬佩貞來了木蘭院。
只見祝嬤嬤領著一幫婆子丫鬟們緊張兮兮,進進出出。
她把祝嬤嬤叫過來,問東問西,祝嬤嬤不想搭理她,可又迫于她是侯夫人,不得不回答她。
馬氏問了很久,拖延時間,明顯是不想放祝嬤嬤去干活。
“……姚青凌是個事事都有把握的人,她這時候還往外跑,說明她問題不大。再說了,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還不夠用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