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忠勇侯由趙姨娘陪著,從瓶花門過來。
后面,老夫人也過來了。
“你這是在干什么!”
侯夫人攥著手指,擰了擰眉毛,陰沉沉地看向聶蕓。
怪不得之前不見她出來,原來她去通知了忠勇侯和老夫人。
但她既然動手,就不怕。
說到底,侯爺和老夫人,跟她是一家人,姚青凌算什么?
他們不也在覬覦姚青凌的財物嗎?
大不了,她搶來的財物,分他們一些,事情就過去了。
侯夫人抬了抬下巴,憤憤不平道:“這些個下人謀害青凌,被我察覺,我要清理門戶,可是這些人竟然糾集起來集體反抗!侯爺,這些人欺瞞害主,不忠之徒千萬不能心軟,必須鏟除干凈,還我侯府清明!”
聶蕓冷笑一聲:“侯夫人,到底是你在謀害姚青凌,還是我們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“栽贓陷害,毀滅證據,侯府要清除的,難道不是侯夫人嗎?”
姚清綺聽到“栽贓陷害,毀滅證據”這幾個字時,心臟狂跳。
這些人難道已經察覺了?
不可能的,她做得極為隱秘,她們只會以為姚青凌因為難產而出血不止,她們不可能察覺的……
她大喝一聲:“你還在胡言亂語!我爹和我娘都不是姚青凌,被你們這些骯臟的下人迷惑!這種下賤的奴才,死不足惜,殺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,被聶蕓甩過去的石頭砸中嘴巴,當即大叫一聲,血流不止。
侯夫人大怒:“大膽,你敢襲小姐!”
聶蕓冷冷看她:“我沒打掉她的牙算是客氣了。侯夫人,你是不是先要試試?”
侯夫人一口氣噎在胸口,鼓著眼睛,想說不敢說。
聶蕓懶得理她,朝她翻了個白眼,冷漠地看向忠勇侯:“這侯府,是誰在當家?是候夫人,還是老夫人?或是你?”
在這么多人面前,忠勇侯不能沒了面子,他走上前:“自然是本候。你這奴才,當著我的面就敢襲擊主人,我看,她們說你們謀害主子,一點都不假!”
“我來看看,到底是誰要謀害姚青凌?”一道沉穩(wěn)急怒的嗓音響起。
眾人看向角門方向。
一盞燈火破開黑暗,給木蘭院的所有人帶來了希望。
樓月眼睛一亮,努力從板凳上起身,卻被壓著她的人又按了下去。
越壓,她越是掙扎,撐起身子高高地仰起頭,眼里滿是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