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那喜鵲又有何不同?
想到此,男人的心頭燃起一股火。
厭惡她的冷漠,她的不知好歹,狼心狗肺。
若不是他及時趕來,這院子不知道要躺多少尸體,她能不能安然坐在這里都是個問題。
她卻對他毫無感激,連一句謝謝也不與他說。
活似他欠了她的,一切都是他該做的。
展行卓的胸口起伏著,一如他此刻的心情,高低起伏,一會兒這樣想,一會兒那樣想。
可是想來想去,卻是既惱恨她冷漠無情,又放不下。
男人似是累了,揉了揉額角。
再度集中精神去聽那高府尹審案,可眼角的余光還是忍不住瞥到了姚青凌那里。
呵,那藺拾淵呢?
她不是覺得他好嗎?
不是器重他,眼里都是那個男人了嗎?
哦,那小白臉也不過是利用她,等有再次為官的機會,馬上就跟她分道揚鑣了。
信王來信說,藺拾淵如今已是兵部郎中。
自然是看不上她一個和離了的女人。
姚青凌只覺一道目光如影隨形,像是蒼蠅一樣盯在她的身上。
讓她煩不勝煩。
她不明白。
展行卓此番回京,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周芷寧的,來她這兒干嘛。
她根本不需要他來救。
就算他不出面,她到時候也會出面的。
他這樣盯著她,讓她難以集中精神,心里頭多了一件要考慮的事。
好在是高府尹在審案,桃葉、樓月、夏蟬那幾個丫鬟口齒也伶俐,交代清楚來龍去脈。
這會兒是夏蟬在交代她是怎么發現熏香中添加了活血的藥物。
“……奴婢值夜時喜歡做些針線活。有一晚不小心被剪刀劃破了手指,當時沒怎么在意。可之后奴婢的傷口卻久不愈合。奴婢向來身體康健,這小小的劃傷應該早就好了。”
“奴婢便請教醫女何茵。何茵懷疑奴婢是否吃過什么活血藥物,但奴婢沒有。何茵想到了青凌小姐。”
“她生產時險些血崩,經過各位大夫的搶救及時止住了血。之后的幾天,身體是在復原了的。可突然便又開始血流不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