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丫鬟都點了點頭,記下了。
桃葉嘆了口氣:“可是小姐,看展二爺這架勢,怕是與你要牽扯不清了。”
這展行卓還把自己當作小姐的夫君呢。
……
正院,忠勇侯正與展行卓喝茶,他又叫起了從前的稱呼,一口一句侄女婿。
他從前埋怨在上林苑當差已經膩了,可近來好處拿了不少,以后還會越來越多,就安于此處了。
遠離權力中心,又有大把銀子收,沒什么人盯著他,他樂于享受。
他如此討好展行卓,不為別的,還是為了膝下的幾個兒子。
尤其是長子姚青旭,也不知道得罪了誰,竟被貶去了僧錄司,管那些和尚去了。
與僧道打交道,就得正心正形,清心寡欲,不然又被人抓到把柄,還得往下貶。
為此,姚青旭只能發賣了院里的幾個小妾,連青樓也不敢去。
日子過得很是清苦。
馬氏離開侯府,去莊子前,逼著忠勇侯發誓,必須讓她的兒子繼承爵位,要給她兒子要到官位,不然就把他的事兒全都抖落出來。
忠勇候還真去托人辦了,可怎么都沒能成功。
有人給他傳話,意思是,若姚青凌能與展行卓再行前緣,姚青旭的差事就好說。
忠勇侯那時才明白了,原來一切都是大長公主的意思。
忠勇侯撇著茶沫,侃侃而談:“青凌脾氣大,愛使小性子,她能這樣,還不是托侄女婿你的福?你就是太慣著她,把她的性子養得更刁蠻了,一點兒氣都受不得。”
“男人對女人,就不該慣著。”
“不過,她這些日子也沒少吃苦頭,她還是懷念從前跟你過的好日子。她若再嫁給你,搖身一變,就成侍郎夫人了。她那么聰明,還能看不到這點兒好?”
展行卓微微勾著唇角,對忠勇候的這幾句話很是滿意。
臉上卻不顯,而是故作冷淡:“侯爺,青凌回到侯府后,脾氣更大了,還需侯爺再管教一番,我可不愿再成為這全京城的笑話。”
“這自然是應該的……應該的。”忠勇侯滿口答應,他留展行卓吃了晚膳再走,還叫下人去木蘭院把姚青凌叫過來,暗戳戳地安排這對夫妻相處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