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息怒,奴婢愚鈍。”
周芷寧瞧著兩個丫鬟,心頭怒火一點也沒降下來。
同樣都是丫鬟,為什么姚青凌的丫鬟就比這倆廢物好用?
“跪著,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起來。”
周芷寧氣走了,她需要繼續好好想一想,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叫展行卓回來。
……
藺拾淵離開姚青凌的木蘭院,一身黑衣的他在屋檐飛躍,落地時,忽地眼角瞥見什么東西,身影如鷂子翻騰,跳上一棵高樹,隱藏在樹杈間,看向屋檐臺階。
定睛一瞧,藺拾淵鼻腔哼出一聲不屑冷笑。
展行卓像只頹廢癩皮狗一樣坐著,垂頭耷腦的,不知受了什么刺激。
只是,他受刺激為何要在侯府的門口坐著?
難道是在玩自虐,叫姚青凌心軟同情?
呵,姚青凌不是觀音,她狠的一面,不巧,藺拾淵都看到過。
也就展行卓這個蠢貨,覺得女人都是心慈手軟,只能靠著男人憐憫活著的。
更何況,這個時候姚青凌已經睡了。
他等她睡著了,才出來的。
藺拾淵也不是好心,陪著這個蠢貨在這么冷的天氣挨凍,只是不愿意展行卓打擾了姚青凌的好夢。
他若敢去敲門,他定然打斷他的手。
可是……藺拾淵坐在樹上,腿都蹲麻了,也不見展行卓動彈一下。
那人像個木雕一樣。
鳴鹿開始還圍著展行卓轉悠,勸他回去,可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,展行卓都是無動于衷,鳴鹿也就放棄了。
他跑到附近客棧,牽了一頭驢車過來,然后從車板上卸下被子包著展行卓,然后又將燒得旺盛的炭爐搬下來。
便是這樣,還是心疼,就怕主子著涼生病了。
鳴鹿嘆了口氣,守著炭爐不出聲了。
藺拾淵支著腦袋,冷眼旁觀,嘴里不屑地發出輕輕的一聲:“嘖,高床暖枕不睡,跑來睡別人家的臺階,有病?!?/p>
展行卓不走,藺拾淵也不走。
一直到天色微亮,快要上早朝時。
鳴鹿叫醒展行卓,兩人這才離開了侯府大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