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拾淵敲了下小丫頭的腦袋,叫她帶著白狼回家去。
他看向青凌:“你怎么辦?”
這會兒天色還未亮,路上雇不到馬車送她回去。
姚青凌說:“前面不遠就是鬧市,這會兒小販進城,我逛著回去。”
她催促藺拾淵快走,別叫御史有借口罵他,主要是不能讓皇帝覺得他恃寵而驕。
她擺了擺手,走得瀟灑。
藺拾淵看她背影,哪還有昨日摔泥坑里的委屈狼狽,好像不曾發生過似的。
男人粲然一笑,“駕”一聲充滿力量的喝聲,馬兒揚起四蹄繼續趕路。
而這一幕,卻讓在巷子里的展行卓看了個真真切切。
他緊緊攥著拳頭。
那兩人,分明是共度了一夜。
他甚至在姚青凌的臉上看到了從前只有他們在一起時的春情。
他們!
他們!
展行卓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,浮現男女繾綣的一幕。
拳頭捏得咯吱咯吱地響,恨不得將藺拾淵一拳一拳打死!
他竟敢……他怎么敢!
鳴鹿的臉色也不好看。
甚至憎惡起姚青凌。
少夫人怎么能與別的男子廝混到這地步,她怎能如此不要臉,她就不在乎小少爺的名聲?那可是侯府世子!
鳴鹿憤怒地喘了口氣,想起正事:“二爺,您該去宮里了,上朝要晚了?!?/p>
展行卓幾乎用盡力氣才說了聲:“走。”
早朝時,展行卓的目光一直落在藺拾淵的身上。
若眼神能夠殺人,藺拾淵已經死了幾百回。
就連上座的皇帝也留意到展行卓的不對勁。
他開口:“展侍郎,你可是有什么事,要與藺侍郎對峙?”
展行卓回神,對著皇帝行了一禮,啟奏:“啟稟皇上,臣聽聞藺侍郎對新封一品誥命夫人姚青凌十分不敬。昨日竟然驅使一頭狼去侯府,強迫姚青凌與他出行?!?/p>
“姚青凌是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,他如此對待,便是對皇上的不敬。請皇上降罪!”
皇帝掃一眼藺拾淵,眼神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