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安心待嫁。”
滿室寂靜。
……
“你覺得,她會這么輕易地應下這門婚事嗎?”
夜間,合宜院主屋內,陸曜與陳稚魚坐在床榻上,中間是睡得正香的珍珍。
陸曜沒有猶豫,直道:“會。”
“這么肯定?”
陸曜:“我不了解她,還不了解陛下嗎?這種隱患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一直存在的,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,那在這件事情上就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。”
“若是她抵死不從……”陳稚魚咬住唇,問出了這個可能。
陸曜聽后笑了,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下,說:“哪有那么多抵死不從?她這個人最是惜命了,人如何都是要好好活著的,況且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“我只怕她執拗。”
“不會。”陸曜斬釘截鐵。
“她畢竟是皇室長公主,有這層身份在,注定了她做什么都不會那么自由,從前是陛下對她的事沒那么上心,故而不知她的所有心思,如今知道了就不會放任她,而她想通了這個關竅,除非她想抵抗皇權,否則她那里不會有問題。”
仿佛是要印證陸曜那晚的話,這件事沒過多久,就傳出長公主與英國公世子相見、兩人定下情緣、圣上賜婚一事。
這一系列的事發生的又快又急,叫人都反應不過來。
可外人都只傳說,是金玉良緣。
而從始至終,陳稚魚與這位“昔日好友”也再沒能見過一面,互談心事。
關于她的一切,也都只是道聽途說。
對此,陳稚魚除卻松了口氣后,也只余一聲唏噓。
然自家門前也有“雪”,那日,張極來時,與宣原碰了個正著。
陸茵聽聞消息出來的時候,久違的感覺到了頭皮發麻的感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