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失蹤這件事一直是皇室秘密,只有皇室宗親以及少數朝中大臣知道。
所以尋長公主一事,一直都是秘密進行。
冬松跟冬梅這幾日尋人,雖然沒有大張旗鼓,但也查到了一些事情。
尤其段珍珠放狗追咬蘇小寶,所以他對蘇秀兒是同情的。
冬梅同樣疾惡如仇,她皺起眉:“律法規定,登聞鼓一旦敲響,任何人不得打斷干預。”
說著想到什么,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塊代表長公主府的令牌交給冬松,壓低了聲音:“去,讓鼓院使行個方便,打板子的時候力道……減半。”
皇帝曾有言,見長公主如見朕。
冬梅有自信,根本不需要長公主出面,只要冬松帶著長公主府的令牌,鼓院使無論如何都會執行。
敲登聞鼓的規定不能改,但有些地方還是可操控的。
打板子嘛,每個人的力道不同,疼痛肯定也會不同。
鼓院使慢悠悠的走著,對于一會的初審一點也不著急,心中想著一會初審需要的流程。
畢竟這是他上任鼓院使以來,經手的一個案子,經驗實在少得可憐。
正思慮著,去路被攔,一名黑衣人侍衛突然手持令牌出現:“鼓院使,大皇子有令,三十大板仗刑力道減半。”
當今圣上總共就只有兩個兒子,這大皇子是嫡長子,以后這江山大概率就由大皇子坐了,大皇子有令,鼓院使不敢不聽。
他攏了攏袖子應聲:“是。”
那黑衣侍衛剛離開,鼓院使轉身,就見一少年從墻頭飛身而下,持令牌再次攔了他的去路。
“鼓院使,長公主有令,三十大板杖刑減半。”
鼓院使僵在原地,整個人都麻了。
冬松見鼓院使不發話,皺起來眉頭,威嚴地問:“鼓院使,你對長公主的命令有疑慮?”
鼓院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抬眼看向冬松手里那塊令牌。
銀質的牌面刻著纏枝蓮紋,是長公主府獨有的信物,假不了。
先前大皇子傳令時,那黑衣侍衛的語氣雖淡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。
如今冬松雖只是個少年,可那句“對長公主的命令有疑慮”,卻像塊石頭壓在他心頭。
皇上早有旨意,見長公主如見朕,別說只是減力道,就算長公主讓他親自審案,他也不敢說半個“不”字。
好在大皇子跟長公主的命令并不沖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