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對長公主府感興趣?”抬后面的沈回注意到蘇秀兒的動作,也往春桃跟冬梅那邊看了一眼。
春桃跟冬梅已經(jīng)被問安或打聽的人完全遮住,從蘇秀兒位置看去,根本什么也看不到。
她想到自己那不知道交給了誰的玉釵,就長長吐了口濁氣,有些幽怨地道:“長公主府誰又會不感興趣?”
那玉釵缺了個角,應(yīng)該不值什么銀子了吧。
若是被她娘蘇寡婦知道,應(yīng)該不會罵她吧。
沈回抿了下唇,盯著蘇秀兒那顆興致不高的腦袋,將她的話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。
曾經(jīng)的長公主驚才絕艷,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堂亦或是軍營,都流傳著許多關(guān)于她的傳說。
據(jù)說他父王也一直喜歡長公主,現(xiàn)在他父王暗盒里還藏著長公主的畫像。
每當(dāng)夜深人靜,或者喝醉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一看。
像長公主這樣的人物,估計不會有人不感興趣。
沈回惋惜:“可惜長公主失蹤了!”
蘇秀兒突地一下扭頭盯著沈回:“你怎么知道長公主失蹤了?”
沈回斂了斂眉,這當(dāng)然是他父王喝醉酒的時候說的,不過這些事蘇秀兒不必知道。
他言簡意賅,淡淡道:“猜得,如果不是失蹤,那為何這將近二十年都沒有公開露過面!”
蘇秀兒想了想,覺得沈回說得有些道理。
段珍珠這會已經(jīng)將身上的臭雞蛋跟爛菜葉子清理干凈,但還是能聞到那股揮之不掉的臭味。
她一抬頭看到沈回跟蘇秀兒相處的一幕,那積壓在心底的憤恨就再也壓制不住。
段珍珠不計后果地沖到蘇秀兒面前,指著沈回。
“蘇秀兒,這就是之前跟你在一起的行腳商人吧?你早已經(jīng)有了姘頭,還告魏郎忘恩負(fù)義,不要臉的人是你才對!”
說著,又轉(zhuǎn)而盯著沈回:“喂,雖然你是不入流的商人,但你跟一個殺豬的賤婦在一起,就不怕她身上的血腥味熏到你”
蘇秀兒抬起的頭又揚了揚。
她真是一點虧不想吃。
如果不是需要一直要裝傷,她非要將段珍珠舉起來摔地上。
沈回對她有過幾次恩情,罵她可以,罵沈回就是不行。
沈回瞧見蘇秀兒往上抬的腦袋,側(cè)頭淡淡看向段珍珠:“你身上的臭雞蛋味的確熏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