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在拒絕皇上啊,不明就里的人,震驚地看向夏荷。
視線被阻,皇上終于將目光放在了夏荷身上。
他的目光只在夏荷臉上微微停留,然后就是渾身一震,大步流星走到夏荷面前,激動出聲。
“夏荷姐姐,你是皇長姐身邊四大丫鬟之一,你也是為了蘇秀兒而來!”
當年長公主失蹤,長公主府閉門謝客,就算是皇上來了,一樣不見。
加起來,也有將近二十多年,夏荷沒有再見過皇上。
想當初皇上剛坐穩皇位的時候,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。
現在眼前的皇上已經是個身材頎長,沉穩矜貴的帝王。
一襲深紫色的錦袍,沒有一點中年男人的油膩,只有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。
可就是一個這樣深不可測的帝王,一出口還是如少時未登基前一樣,稱呼她為——姐姐。
夏荷身體怔了怔。
她不過是一個位分低下的婢女。
究竟是皇上太會演戲,演著演著把這些小細節都融入了生活,還是這些年他們真冤枉了皇上。
蘇秀兒站在夏荷身后,看了看皇上,又看了看夏荷。
她沒有聽漏皇上的話,同時也能感覺到夏荷身體的緊繃。
這讓她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蘇秀兒一雙清透的眼睛眨了眨,輕輕扯了扯夏荷的袖子,試探地說:“夏荷姑姑,難道皇上也是因為要向我娘報恩而來?”
皇上盯著蘇秀兒露出來的半個腦袋,疑惑地挑眉:“報恩?”
“對啊,報恩!”
蘇秀兒非常有身為小人物的自覺。
她對付魏明澤跟段珍珠尚且還能拼著一身蠻力,跟大不了一死的精神。可對上皇上,就全無招架之力。
那就只能小心捧著哄著伺候著,這不叫丟臉,這才叫做真正的清醒。
蘇秀兒快人快語,跟著解釋:“春桃姑姑說,我娘對長公主府有恩,夏荷姑姑跟冬松留在我身邊,就是為了報答我娘的恩情。”
皇上瞇了瞇眼,長公主府皆是皇長姐的,沒有皇長姐長公主府將不復存在,夏荷跟春桃說皇長姐是他們的恩人,這話確實沒有毛病。
只是為何,夏荷跟春桃不跟蘇秀兒相認,難道里面還藏著什么隱情
皇上急于跟夏荷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,但也沒有拆穿夏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