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蘇秀兒原本想說一句,不需要這般著急,等明天天亮再去安排也來得及,都沒有機會說出口。
翌日。
蘇秀兒起床打開房間門,就見冬松打著哈欠翻墻跳了進來。
“你這是一整晚沒有睡?就為了去查謝芳菲底細?”蘇秀兒手里端著木盆,指著困倦的冬松。
冬松眼底盡是黑眼圈。
他再次打了哈欠,擺了擺手,嬉笑著說。
“回蘇姑娘,一晚上沒睡而已,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影響。我從小接受的就是暗衛(wèi)訓練,以后要接替冬梅姑姑的位置,負責府中主子們的安全。”
“這是你安排我做的第一件跟暗衛(wèi)有關的事,我肯定得辦漂亮了!”
蘇秀兒眼睛轉動,沒有想到冬松竟是長公主府培養(yǎng)出來的下一代暗衛(wèi)首領接替者。
她在鄉(xiāng)下時聽人說過,那些頂級的世家豪門,都有豢養(yǎng)暗衛(wèi)。
春桃姑姑能將下一代暗衛(wèi)首領派來保護自己,可以說極為照顧了。
這是她首次越界,起了打聽長公主的心思。
她想,春桃姑姑在長公主府再有地位,沒有長公主的示意,也絕不可能對她好到這個份上。
蘇秀兒認真地道:“冬松,不知道長公主現在有沒有在府上?如果方便的話,我想登門感謝。”
“雖說我娘是長公主的恩人,可長公主對我實在是太照顧了。如果不當面感謝,我真的覺得挺不懂禮數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
冬松望著認真的蘇秀兒,身體繃直,撓了撓耳朵,有些無措。
他很想說,你娘和長公主就是一個人,根本不需要禮數。
可想到春桃的叮囑,冬松的嘴就像被粘住了。
蘇秀兒看出冬松的為難,想到坊間那些長公主的流言,朝冬松擠了擠眼,有眼色的改了口。
“是不是長公主不在府里不方便?我只是隨便說說,不方便那就算是。長公主常在寺廟吃齋念佛,不想見外人,我懂的!”
吃齋念佛?
冬松覺得就他從府中老人口中,打聽出來的長公主習性,天底下人死絕了,長公主都不可能去廟里常住。
更別說吃些沒有油水的齋飯。
但小主子不再追問,只是誤會,那就讓她誤會吧。
冬松笑了笑,連忙轉移了話題。
想到小姑娘臉被毀,下人們那些議論的話,他的心就狠狠揪了下。
“蘇姑娘,昨晚那武平侯府出事了。府中大小姐,寧大人的女兒臉恰巧撞在破碎的瓷偶上,被毀了容。聽下人們議論,府醫(yī)說,就算以后好了,也會留下很長的傷疤。”
“那瓷偶是寧大人送給寧大小姐的,寧大人昨晚內疚得把自己鎖在書房里,一整晚沒有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