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秀兒最討厭謝芳菲這種陰險的攀咬。
被捉住了,直白承認不好嗎!
她呸了一聲:“謝芳菲,你嘴真臭。我對你這武平侯世子夫人的位置沒有一點興趣。既然你要扯我,又要對付我兒子,那我就跟你好好清算清算。你不肯認罪,我不相信其他人也不肯認罪。”
說罷,她一扭頭,干脆利落地一把卸掉那賣酥油餅小販的胳膊:“說,是誰指使你的?”
把人胳膊卸了,這件事對蘇秀兒來講,并不算難。
以前教訓那些說她娘閑話的漢子時,就有這般做過。
“啊,疼!我招、我招!是這位姑娘給了我五十兩銀子,讓我制造油不小心灑了的意外?”
賣酥餅的小販痛出了眼淚,用那只沒有被卸的手指著詩畫。
他早后悔了,自己只是一個做小生意討生活的窮苦人,平日見到衙役都怕,在被押進侯府兩腿已經開始打發顫。
蘇秀兒見賣酥油餅小販承認后,也沒有再為難。手一抬一扯,直接又將他那被卸的胳膊接了回去,扭頭朝詩畫走去。
蘇秀兒在詩畫眼里,此時已經成了無情修羅的化身,她害怕地往后躲:“你想做什么?我是武平侯府的人,你一個村婦沒有資格審問我!”
“我的確不是武平侯府的人,但你傷害我兒子,我就有資格。”蘇秀兒活動指關節:“看來是我之前打的那一拳不夠,再多打你幾拳,就老實了。”
詩畫這會還頂著一只熊貓眼,本來眼睛就小,現在一只眼睛小,一只眼睛瞇成一條縫,怎么看,都有那么一絲不和諧。
謝芳菲見識到蘇秀兒的野蠻,擔心詩畫扛不住。
她眼神一閃,話中有話地對詩畫勸道。
“算了,詩畫,你就別硬扛了,免得再受皮肉之苦。我知道你做的這些事,都是為了我好。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,就算以后你不在我身邊做事了,我也會照顧好你的家人!”
詩畫聽到謝芳菲要幫她照顧家人,沒有感激,身體反而一抖。
“謝芳菲,沒有人是傻子,當真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威脅詩畫?”
原本沖著詩畫去的蘇秀兒,突然轉身,抬手就將謝芳菲舉起,往地上重重一摔。
蘇秀兒這么一摔,謝芳菲沒有被摔死,但也是躺在地上動彈不了。
真是野蠻人,謝芳菲感覺自己腰都被摔斷了,掙扎了幾下沒有起來,只能躺在地上抬頭,可憐巴巴地看向寧碩辭。
“夫君,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,你真的要放任外人對我下死手嗎?我可是你明謀正娶的妻子!你真的要這般里外不分嗎?你這樣做,可對得起詩悅?我可是詩悅最好的朋友。”
許詩悅是寧碩辭的亡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