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小蛾再抬頭,恰好與蘇秀兒的目光相對,許小蛾就朝蘇秀兒點了點頭,忙給客人上菜去了,也沒有心思再想別的。
蘇秀兒叫來了冬松對他小聲說了幾句:“盯好魏芳芳!”
冬松一聽小主人又給自己派活了,連原因都不問,嗖地一下就跑沒了影。
還真是個閑不住的主。
蘇秀兒看向緊靠著后宅那一桌,她娘還在和皇后說村上趣事,不止皇后、皇上聽得津津有味,就連那強行賣身的許卿都舍不得動,吃完飯還坐著。
雖然已經確定,這黑帥黑帥男人賣身葬女為真,可她總感覺他還是有所圖謀。
從進酒樓開始,就盯著她娘,不會圖謀她娘吧。
而且這姓許的力氣極大,也不知道再較量一場,她和姓許的比起來,誰的力氣更大。
蘇秀兒走過去,手指在桌子輕輕上敲了敲:“許大叔,用完飯了吧,咱是不是該干活了?”
原以為許卿還會賴在她娘身邊不走,沒有想到他竟一聲不吭的站起,站在她的面前比她足足高了一個多頭,壓迫力十足。
許卿聲音粗啞,像是鴨公嗓一樣,真的不好聽,聽起來甚至有些刺耳:“小東家,您需要我做什么?”
這還是許卿進入客棧后說的第一句話,大家都被他這粗啞的聲音嚇了一跳。
一時間,皇后、皇上還有蘇添嬌都朝著許卿這邊看了過來。
許卿的目光在蘇添嬌身上一閃而過,快到像是沒有發生過。
他垂著頭一臉抱歉,自卑地道:“我……在原來干活的地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,嗓子壞了……如果東家介意,我可以不說話!”
許卿的聲音是真的難聽啊,不止像是鴨公嗓,還像破銅鑼,落在耳朵里真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折磨。
“如果可以,你還是盡量少說話吧!”為了自己的耳朵好,蘇秀兒還是說了出來,可接著就看到許卿自卑地將頭埋得更低。
一時間就像是被人拿捏到了七寸。
她和她娘就一個弱點,吃軟不吃硬。
正常情況下,一個雇傭在主家做事,豈會因為吃錯東西嗓子就啞了,肯定是因為誤入了主家的陰謀被迫受到牽連。
瘸了腿,壞了嗓子,女兒也死了,簡直所有倒霉事都遇上了。
蘇秀兒不知不覺對許卿的戒備就少了許多,原本想要再試探一二,這會直接安排:“我看你力氣大,就到后院劈柴吧。”
“去吧,累了就歇歇。”蘇添嬌也懶洋洋的補了一句,隨后更是將夏荷叫了過來,親自吩咐:“夏荷這位許卿以后就是我們新豚居的人,你去給他收拾一間房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