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我要沐浴。”溫棲梧交代著,下人立即要下去準備,他又將那下人拖住了:“去弄點小姐、夫人沐浴的花瓣!放在浴桶中。”
首輔大人要用花瓣沐浴了!那下人聽聞,忍不住看了溫棲梧好幾眼,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了,才恍若做夢般的離開。
因為蘇秀兒的三言兩語,就懷疑自己渾身臭的無法出門的溫渺渺正泡在浴桶當中,水中漂滿了紅色花瓣。
她聽到父親那邊的小廝來討要花瓣,也就只是問了一嘴:“父親為何突然要花沐浴?給長勇拿些吧,但都別拿完了,我還要用。”
說著,又掬了花瓣在手里,用力搓手臂上早泡的發紅的肌膚。
夕陽西下,進了一天學的蘇秀兒,終于提著書箱從弘文館書院走了出來,她踏著青石板而下。
一路上,有許多人在看她,但經過溫渺渺一事,暫時沒有人再敢上去找她晦氣。
當然,也有例外。
被蘇秀兒借力打力,罰站了好幾堂課的鐘敏秀和段詩琪就很沒有眼力勁兒。
鐘敏秀提著書箱從后面跟了上來,一個箭步沖到蘇秀兒面前,踢了踢因為罰站,酸痛的雙腿。
“殺豬的,別以為你今日利用二皇子,讓我們罰了站,就高枕無憂了。今日才是進弘文館的第一天,接下來,要你好看!”
同樣從后面拎著書箱跟上的段詩琪也冷冷說道:“就是,若是識相的就自動退出弘文館,今日之后,再也不來進學,否則包你會后悔今日出生在這個世上。”
蘇秀兒瞇著眼睛,只是溫溫地裝傻,包氣死人不償命:“我不知道兩位在說什么,我是奉旨進學,兩位如果有意見,可以去找皇上。再者,我才不怕你們,渺渺說會護著我!”
“溫小姐被你又潑豬血,又塞鳥糞,還想要她護著你你簡直在做夢!”鐘敏秀氣地冷笑。
段詩琪道:“我們別跟她廢話。”
說著,就從蘇秀兒身邊走過,走到蘇秀兒那級臺階時,肩膀重重撞了過去。
意圖將蘇秀兒撞下臺階。
然而,剛碰到蘇秀兒,整個人被倒掛著舉了起來。
“蘇秀兒,野蠻人,你要做什么?快放我下來。”段詩琪大腦充血,望著那高高的地面,魂都快要被嚇掉了。
她們站的地方,離第一級臺階,還有七八級,若是蘇秀兒松手,從這里滾落下去,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。
她急急地喊道:“蘇秀兒,我父親乃是三品朝廷命官,你第一天進學,若是把我傷了,即便你是準皇子妃,這事也沒法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