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蘇添嬌愣了愣,望著眼前神出鬼沒,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。
男人眸色幽深,好像正在獨自生一場悶氣,但在看到女人下馬,有了尋找的動作,即便知道不是在尋自己,只要說了一句關于他的話,他就愿意自動代入,所有怒氣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。
一句話概括,就是自己已經把自己哄好。
“沒什么!”許卿搖了搖頭,松開了她的手時,食指不小心撫過她的掌心。
一種怪怪的感覺,蘇添嬌一愣,抬手看了看自己被許卿碰過的掌心,白白凈凈,那里什么也沒有,卻像是已經打下男人的印記。
她眸色一轉悟過來了,嬌笑著搭上男人的肩膀:“許卿,你在勾搭我?”
“往這個方向走了!”然而,她的話說完,許卿已經蹲下去,用手指指著地上的車輪碾壓過的痕跡,以及馬蹄印。
車輪印滾滾都是新的,馬蹄印也是新的,天已經黑了,現在出城的人極少。
又是車印又是馬蹄印都往同一一個方向而去,除了人販子駕的馬車,那就只有侯府追蹤而去的人馬。
更重要的是,這會兒長公府的侍衛找到了冬松留下的特殊記號,證明許卿所指的方向沒錯。
“殿下,這位兄弟所指的方向沒有錯,小冬大人留下了印記。”一名侍衛將三塊疊在一起的石子捧到了蘇添嬌的面前。
蘇添嬌掃了掃許卿那一張平靜的臉,再看了看侍衛那張一本正經的臉,頓時覺得自己在人人都在為尋小寶努力的時候,只顧著想男女那點事,很羞恥。
許卿在勾引她,大概真是她的錯覺。
蘇添嬌呵呵一笑,修長的手指撿起了那侍衛手里捧著的三塊石子:“那還等什么,馬上上馬沿著這個方向找過去!”
“是。”眾人散去,紛紛上馬。
蘇添嬌將三塊石子往旁邊一扔,為了確認一些事情,忍不住還是攔住許卿的路:“那個剛才,我說了什么,你聽到了嗎?”
“什么?”許卿迷茫。
蘇添嬌松了口氣,來回甩動著手臂:“哈哈,你沒有聽到就好。快上馬,救人要緊。”
說著,就要上馬,才抓住馬鞍,就聽許卿那破鑼銅的聲音響起:“蘇大掌柜是說我勾搭你一事嗎?”
“咳咳!”蘇添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劇烈咳嗽兩聲,突然就不敢看許卿了,像是鬼追的一口氣跨上了馬。
男人卻還不放過她,幽幽的聲音響起:“請問蘇大掌柜,我怎么勾搭得你!”
“駕!”蘇添嬌一揚馬鞭。
目送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男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,耳朵尖也泛起了薄薄的紅。
一行人都離開的一會了,他也不急著去追,就在這時,從城門口走來一個守門小將。
那小將,正是蘇添嬌第一天進京,刁難她的那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