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詩琪又是一噎。
不過她當時渾渾噩噩的,根本沒有想什么是好人,什么是壞人。
只覺得和溫渺渺一起,別人都怕她,很威風。
但這幾日被父親打了一頓,試著和父親好好說話,跳出溫渺渺的身邊,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差一點也走了溫渺渺的老路。
如果她真讓人將蘇秀兒弄死了,那她和心狠手辣的溫渺渺有何區(qū)別?
還真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她抿了抿唇,然后理直氣壯地道:“這是在討論秋宴的事情,我現(xiàn)在可是你的跟班,你要是出事,我做誰跟班去!”
外強中干,心虛了就用大聲掩飾。段詩琪就是被寵壞了,沒有人正確引導,其實心思不壞。蘇秀兒一眼看透地笑了笑。
“放心,我很惜命,不會讓自己有事。既然如你所說,溫渺渺做事陰毒狠辣,她既然盯上我了,我一味躲著有用嗎?不如以身破局。別忘記了,我娘身份尊貴!”
她才不管娘是如何想的,真到了必死的局面。
還不把娘身份搬出來,那她才是真傻。
段詩琪一拍腦袋,才明白,自己是真的傻了,差點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。
以長公主的威望,將長公主女兒的身份甩出去,那些人怕是就會嚇破膽,沒有人再敢明目張膽的傷害蘇秀兒。
包括溫渺渺,所有人都以為蘇秀兒只是一個鄉(xiāng)下屠戶,全都來對付蘇秀兒,結果蘇秀兒是長公主的女兒,是她們得罪不起的對象。
而她還是唯一的知情者,這種感覺實在不要太爽。
段詩琪轉念一想,覺得這件事有趣極了,她甚至興奮的兩頰通紅:“明天的秋宴,我要和你一起參加。”
“隨便你!”蘇秀兒無所謂,有段詩琪去也能多個幫手,尤其是那些貴族小姐、夫人,她一個不認識,段詩琪在可以幫她隨時指點。
兩人說著話,突然前方不遠處,發(fā)現(xiàn)一陣嘈雜。
段詩琪抬腿就要走,注意到蘇秀兒還沒有動,又挪了回來,不習慣地望著蘇秀兒。
“想去看看?”蘇秀兒問。
段詩琪眼睛亮晶晶,用力點頭。
“那就走吧!”蘇秀兒抬腿往那邊走去。
桂花飄香的走廊盡頭,一位白衣抱琴的男子踏風而來,身姿若仙。
身側緊隨一位墨衣繡竹紋的男子,氣質沉凝。
兩人容貌出色,一露面就引來了許多少女的圍觀。
“啊啊,是白硯清,今日有琴藝課,我從早上就盼著他出現(xiàn)了,果然準時來了。不愧我一番等候,你看我今日的妝容有沒有問題!”
“極好。你看我的有沒有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