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之恩,以身相許。只是走向,怎么不對?蘇秀兒拍了拍段詩琪肩膀,示意別難過。
“硯清哥哥!”正說著話,就見鐘敏秀小鳥依人般,從她們身邊而過,飛奔向了白硯清。
白硯清在看到鐘敏秀時停住了腳,溫柔地朝她笑了笑:“敏秀。”
溫渺渺跟在身后,嬌嬌弱弱也走了過去,從袖中拿了一道帖子遞到白硯清面前:“白先生,明日鄙府舉辦秋宴,不知是否有空賞光?”
“硯清哥哥,明日我也會去,你也一起來吧。”鐘敏秀想要扯白硯清衣袖,想到在人前又克制住了,只是嘟著唇撒嬌,完全一副沉浸在戀愛中的小女兒模樣。
“那好,一起去!”白硯清像是無法拒絕鐘敏秀的要求,將帖子接了過來。
溫渺渺隨之目光又落在沈回身上,試探著問道:“白先生,不知這位如何稱呼?如果不介意,您可以帶著這位友人一起來參加秋宴。”
溫渺渺這話明顯是趁機打聽沈回的身份。
蘇秀兒對沈回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,所以她不感興趣,反而比較在乎白硯清對鐘敏秀的態度。
她側著身體繼續問:“我看白硯清好像和鐘敏秀關系不錯。鐘敏秀不是你的閨中密友,難道她不知道你中意白硯清?”
段詩琪一咬唇,低落地道:“知道。認出白硯清的時候太激動了,我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和溫渺渺、鐘敏秀分享了。原本想著找時間去和白硯清相認。可沒想到信物玉佩突然不見。找了幾日,也沒有找到。”
“等我鼓起勇氣,去和白硯清相認時,他竟不認我。我又難過了許久,還因此空了好幾天沒來弘文館。等我再來弘文館時,鐘敏秀已經和白硯清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當時天都塌了,也想找鐘敏秀算賬。可溫渺渺說,既然白硯清拒絕了我,鐘敏秀就有追求愛情的權利。愛情里沒有先來后到,只有愛與不愛。讓我別為了一個男人,傷了姐妹情。”
蘇秀兒聞言又想起了說書先生講的那些宅門恩怨情仇。
姐妹、閨中密友,偷拿信物冒名頂替救命恩人的事件,比比皆是。
這件事太湊巧,段詩琪前腳和鐘敏秀她們分享了自己和白硯清的事,轉眼信物就丟了。
再跟著段詩琪被白硯清拒絕相認,然后鐘敏秀就和白硯清搭上了關系。
蘇秀兒越想越覺得,段詩琪的信物被鐘敏秀拿了,鐘敏秀拿著信物搶先一步找到白硯清。
如果猜測為真,段詩琪就是個倒霉蛋,只是現在沒有證據。
“你怎么這么看著我?”段詩琪被蘇秀兒看得心里發毛。
蘇秀兒搖了搖頭:“沒有什么,我就是看看,你頭大不大。”
畢竟冤大頭啊。
不過,段詩琪現在都成她跟班了,有機會,她一定幫段詩琪套一套鐘敏秀的話。
看看這人有沒有不要臉,耍手段搶閨中密友的男人!
這邊正說著話,那邊沈回已經看到了蘇秀兒。他看都沒有看溫渺渺,而是直直的望著那明媚少女。
白硯清這時已經順著溫渺渺的話介紹:“這位是新來的武夫子,也是東靖王世子,沈宴回沈世子。他這次回京,只是隨東靖王祭祖,不會待許久,也只是暫代武夫子一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