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強笑了:“沈世子真是太愛開玩笑了,都是同窗,誰又會對秀兒不敬。”
“那最好不會!”沈回淡淡瞥了她一眼,明明沒有指名道姓,可卻讓溫渺渺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分。
鐘敏秀看出沈回似對溫渺渺印象不好,拉了拉白硯清的袖子,示意他打圓場。
白硯清有求必應(yīng),朝鐘敏秀安撫地笑了笑,就走向前來對沈回道:“沈世子,館長還等著你報道,我們還是先過去吧!”
沈回微微頷首,臨走前還是先對蘇秀兒道:“我今日不教學(xué),可能要等明日沐休過后,后日才會正式上任。明日想不想去附近逛逛?我可帶你一起!”
弟弟帶姐姐,天經(jīng)地義。
但其他人不知道這份關(guān)系,全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蘇秀兒。
都和兩位皇子定親了,現(xiàn)在東靖王世子又對她這般殷勤,她一個屠夫何德何能啊?
老天爺,這還有沒有天理?
這蘇秀兒隨手一撿,先撿了個侯府嫡孫也就罷了。
王府世子說撿就撿,怎么不讓他們也撿一個。
偏王府世子都相邀了,蘇秀兒還糾結(jié)得直皺眉,最后一口回絕:“不了,明日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要去參加溫府秋宴。”
“好!”沈回深深又看了溫渺渺一眼,才說不上是遺憾,還是什么與白硯清一起離開。
“走了,要上課了。”沈回一離開,蘇秀兒就拍拍段詩琪肩膀。
段詩琪的視線卻一直跟著白硯清,直到白硯清的身影消失,還戀戀不舍。
等到琴藝課,段詩琪都沒有心思學(xué)習(xí),而是一直將視線落在教習(xí)琴藝的白硯清身上。
鐘敏秀則利用請教琴藝為由,霸占著白硯清。
兩人坐在一處,一個挖空心思問問題,一個耐心的教導(dǎo),儼然一對璧人,引得課堂上其他人對鐘敏秀頻頻投去羨慕的目光,鐘敏秀得意地連聲音都大了許多。
只是可憐了段詩琪,一顆芳心,眼見著都要碎成渣。
蘇秀兒沒有過多理會段詩琪,她現(xiàn)在正皺著眉,認(rèn)真的看著手里這份新發(fā)下來的琴譜。
這越看,她的眉頭就皺得越緊。
白硯清離開,去教其他學(xué)生指法,鐘敏秀終于得到空閑,臉紅撲撲和溫渺渺說話,余光不經(jīng)意瞥見蘇秀兒認(rèn)真冥想的模樣,不由就笑了。
“溫小姐,你看那蘇秀兒,眉頭都要打結(jié)了,她怕是連琴譜都不會看吧。”
溫渺渺掃了一眼,嘲諷地一笑,但沒有答話。
現(xiàn)在她憂思的是,沈回公開說要護(hù)著蘇秀兒,那明日的秋宴,還真能沒有顧忌地除去蘇秀兒嗎?這件事,等一下學(xué)回府,必須立即稟報父親。
“秀兒,需要我教你嗎?”等白硯清一走,段詩琪也悶悶地收回目光,同時注意到蘇秀兒的煩惱,便語氣懨懨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