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嘉然!你還有沒有良心!你吸我們家的血還不夠,現在還要把英雄的運氣拿去給外國人送錢?我告訴你,沒門!”
而吳英雄,已經長成一個少年的他,就站在門口。
他沒有哭,也沒有鬧。
他只是用那雙斜視的眼睛,死死地瞪著我。
那眼神里翻涌的怨毒和仇恨,像淬了毒的冰錐,讓我不寒而栗。
他真的相信了。
他真的相信,我擁有的一切,都是從他身上偷來的。
史密斯先生臉色鐵青,他費力地想把腿從魏蘭的懷里抽出來,但魏蘭抱得死死的,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。
“吳總,”
史密斯先生的副手,一位嚴謹的德國女士,站了起來,用冰冷的語氣對我說:
“我想,我們需要重新評估這次合作。我們無法與一個……家庭背景風險如此之高的伙伴進行如此重要的合作。”
“項目,緊急叫停。”
一句話,給我判了死刑。
我一年的心血,公司所有人的努力,在這一刻,化為泡影。
吳海和魏蘭的臉上,露出了得意的、報復性的快感。
吳英雄的嘴角,也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容。
我沒有當場發作。
我甚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。
我只是對著一臉歉意和慌亂的助理,平靜地吩咐:
“把會議室的監控錄像,全部拷貝一份給我。”
助理愣了一下,隨即重重點頭。
我走到史密斯先生面前,對他深鞠一躬。
“非常抱歉,史密斯先生,因為我的家事,給貴方帶來了如此糟糕的體驗。希望未來,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。”
我的冷靜和專業,讓對方團隊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。
但他們離開的背影,依舊決絕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