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川眉心微動。
傅修厲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,當然不會忽略這一點,他胸膛內的憤怒陡然轉化為心慌意亂。
施珝什么都沒察覺到,他還想再說什么,“資料里顯示,他的兒子從垃圾星轉到臭名昭著的廢棄礦場,和逃犯為伍,可想而知日后也不是——”
傅修厲已經來不及阻止。
聽到施珝接連道出這幾個地址,他再也忍不住洶涌的怒氣,冷聲喝道:“我讓你住口!”
話音落下,半個會場的人都為之一靜。
施珝也驚怔在原地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傅修厲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。
然而傅修厲仍未解氣,他深深吸氣時甚至呼吸都是顫抖的。
如果施珝不是皇帝,他在說出第一個住口時就已經舉槍頂在對方的腦袋上。
但正是因為施珝是皇帝,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冷聲說:“我想起軍部還有幾件急務需要處理,先告退了。”
不等施珝回過神來,他拉著陸時川轉身離開了會場,一次也沒有回頭。
施珝陰著臉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對身旁人問道:“剛剛是怎么回事,我要你一五一十把他們的對話全部告訴我。”
女人全程在場,看了好大一場戲。
先是一個落魄親王,再是將軍閣下,現在又來了皇帝陛下,讓她緊張的情緒一直沒敢放松下來。
聽到問話,她絲毫不敢弄虛作假,忙回憶起來,“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然后把陸時川和傅修厲的話復述一遍。
施珝神色不變聽完她說的話。
“家人的下落?”他冷笑一聲,“這么裝腔作勢,無非是為了引起將軍的同情,不如我來幫他一把。”
女人膽戰心驚,只恨自己這一刻不是個聾子。
不過施珝也料定她不敢造次,冷冷看她一眼就甩袖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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