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虧商澤今天開了輛好車,后座空間夠大,舒怡真要在這上面換衣服不過是分分鐘的事,但偏偏——,她在脫下外套后,便放慢了動作,非要抓著衣服一寸一寸慢慢向上拉。
明明可以用懶人解Bra的仿佛先褪了內衣,然后接著針織衫的掩護,從下套上禮裙,然后再脫衣服褲子的。
但偏偏舒怡非要一件件來;賭地就是商澤拉不下臉來真做點什么的。
她慢條斯理地褪了衣服,再套上禮服,其間,衣服的布料被她摩擦得窸窣作響。商澤盡管側頭背對著她,卻能聽清楚她每一個動作。
甚至她每一次從衣服里撥弄出頭發,他還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。
“你好了嗎?”等了良久,商澤是真的有些不耐了。
舒怡卻湊過去道:“我背后的拉鏈拉不上,商總您幫我拉一下?”
深紫色的緞面禮服裙角湊到眼皮底下,商澤轉頭,就見舒怡背對著自己,放下來的頭發發梢稍卷,柔美的弧度下皮膚細膩如凝脂,不見半點毛孔。
這女人,不就是仗著他不會也不能在車上辦了她嗎?
商澤抬手將舒怡拉鏈拉起,手順著她光裸的后肩,滑到她耳畔,大拇指輕輕的,帶著某種暗示的磨挲著她的耳前肌膚。
“你做什么?”舒怡一個激靈,轉頭看他。
“別惹我。”商澤眼神漆黑地看著她警告道。
舒怡聽出他聲音里的緊繃,猜到他現在應該不太好受,于是滿意地離他遠了一下,繼續從袋子里拿出首飾帶上。
不得不說商澤手下人辦事還是很周到,禮服、首飾,高跟鞋從來都是成套的。
以前舒怡是照單全收,現在不方便了,大不了把貴重的首飾換回去……穿還是要穿的。
舒怡將禮服下面的盒子一個個拎出來一一戴上了,等佩戴好最后的胸針,發現里面還有一個盒子,裝著的是一個面具。
“今晚的舞會是假面舞會?”她詫異的問。
“嗯。”商澤波瀾不驚地回道。
“……”
然后舒怡就納悶了:假面舞會什么的,這種玩法,不一向是給單身男女準備的么?
車很快開到了秦家。
這還是舒怡第一次參加什么假面舞會,她穿著商澤給她準備的暗紫色緞制的禮服,黑色的面具遮住半張臉,只露出一張豐艷的紅唇,襯得白皙的肌膚仿佛剛欲脫殼而出。
那造型,倒是頗有幾分阿佳妮飾演的瑪戈皇后的感覺,不住引得男士上前邀舞。
舒怡悉數拒絕,只穿梭在搖曳燈光的暗處,欣賞著場內男男女女的舞姿;很快便找到曲樾。
他穿著一身墨藍色西服,身姿筆挺,即便帶著面具依舊引人注目。
他正跟人跳舞,女伴是個同樣身材高挑的女士,穿著一襲白色的曳地絲綢長裙,整個打扮非常“仙”,不過好歹氣質身材都能Hold住,整個人看上倒也賞心悅目。
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秦家三小姐。。
為了掩人耳目,舒怡接受了身旁男士的邀舞,以便更好地注意曲樾那邊的動靜。
她的交際舞是當初為了配合盛思奕,專門報了培訓班學的,費了好一番功夫,還算有所收獲,至少現在,可以一邊跳著舞應付自己的舞伴,一邊游刃有余地靠近曲樾,并同他保持著適當地距離。
舒怡的手搭在身旁男士的肩上,隨著音樂前進、后退、旋轉……姿態優雅,反觀曲樾身旁的女伴,仿佛像個入門人士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