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雖然收取保護費,但真的會給攤販撐腰,收取的費用也是固定的。
但有些就是純無賴,只要沒錢就去收費,找他辦事就沒影了。
很顯然,這里的人就是后者。
老板還是沒有回話,林念心里有了數,拉了拉顧澤云的衣角。
既然這里人的扶不起來,還是算了吧。
反正擺攤這事,還可以再找別的地點,沒必要和他們死磕。
回頭他們解決了豹哥,未必能在其他擺攤的人那里落好,萬一惹得別人眼紅,對她也是個隱患。
更何況,聽老板的意思,這附近還有賭場,不知道那幫賭徒會不會到集市鬧事。
林念討厭那種人。
她上輩子尋親時,見過最多的孩子,就是被這樣的拋棄的。
她們被親生父親輸掉,或是賣掉,成了山里的媳婦,或是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人。
哪怕是現在,她偶爾還會回想起那些眼神,絕望,空洞,仿佛只剩下一具軀殼。
那時她夜不能寐,一閉上眼就會做夢,夢到自己的女兒長大了,也在那樣的場所里,成為別人收錢的工具。
她對那些開設賭場、蠱惑人心、吸食人血的惡魔痛恨到了極點!
一定要想想辦法,把那個豹哥繩之以法。
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情緒,知道此刻硬碰硬確實會有些麻煩。
別的不說,顧澤云還在停職期,要是做了什么,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。
她再次拉了一下顧澤云的胳膊,示意他松手,然后對著禿頭和面攤老板提高了聲音。
“走就走,既然你不識好歹,我們還不屑管你的破事呢!”
“走吧,咱們回家。”
說完,她拉著顧澤云轉身就走。
禿頭揉著幾乎斷掉的手腕,朝地上啐了一口,罵罵咧咧。
“呸!算你們識相!”
他轉頭又惡狠狠地瞪了面攤老板一眼,照常放出狠話。
“錢明天再不交,砸了你的攤子!”
老板點頭哈腰,連連保證后,他才肯離開。
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,林念和顧澤云的目光,一直追隨著他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