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今日長公主殿下邀我出去也不僅僅是看戲曲,她還與我透露了一個消息,說是再過兩日,陛下便會去行宮避暑,聽說我們家也在內呢。”
陸曜不覺稀奇,皇家建的行宮,夏日避暑,冬日取暖,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都有機會,被圣上欽點而去。
“長公主對你還真是知無不言呢。”
陳稚魚搖搖頭:“你一個大男人,什么事兒都要揪著往歪處去猜,我也不知能怎么與你說了,總之,到時候你便可以親眼看著,我與她之間是如何相處的。”
陸曜不語,閉著眼睛靠著椅背,他聲音低沉地問:“我今日與你說這些,在你心里莫不是覺得我有病吧?”
陳稚魚目光瞥在桌上那本無名書籍,手指走過去挑開了一些,邊回答:“怎么會呢?你莫要瞎想。”
陸曜睜開了眼,轉頭看她時,正見她偷偷看那禁書,他臉色一僵,一把將那書抽走,揚起手就要往外扔,陳稚魚臉一燙那你去拉他胳膊。
“你快消停些吧!真扔出去了,叫下人們撿著看到里頭內容了,你讓我以后臉往哪放啊?”
她的整個身子幾乎都撲在了他的身上,壓制住了他那只欲要揚起往外扔的手。
陸曜氣急敗壞:“我看你對這里頭的東西好奇得很!陳稚魚,你知不知羞的,這種東西你還偷看?”
陳稚魚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,但被他這么一說,頓時也惱火了,擰著眉頭與他辯駁:“也不知這一箱子的書是誰搜羅來的,還不是你方才非要我看,我好奇還不行嗎?我只是看看我又沒想什么!”
“你還敢想?”陸曜瞪大眼睛。
陳稚魚拿手捶了他手臂一下,羞惱:“我跟你說不清楚!”
說完這一句,她起身就要走,陸曜將書扔在一邊去追她。
“你把話說清楚,什么叫你好奇,你還在想?”
陳稚魚捂著耳朵跑了起來,不想與這個人在多說了。
門外,看著兩位主子你追我趕,都看呆了。
愿柳站在鴻羽身邊:“少爺和少夫人不會真吵起來了吧?”
鴻羽搖頭:“我瞧著不像。”
……
回到宮內的恭華,絲毫不知自己今日這一出戲,叫他們夫妻二人爭了半天。
如今每每從宮外回到宮中,她的心情就像是在水里過了一遍。
她越來越不喜歡在皇宮里的日子,越來越愛出宮去時,去見她的心情。
未坐多久,她去了養心殿。
并無阻攔地就見到了皇上。
“皇兄。”
齊珩批閱奏折,聽到聲音頭也沒抬,只道:“若無急事,便坐著等一會。”
恭華應聲,靜聲到一邊去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