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叔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,這件事要是真鬧到他面前去,她一定討不了好。
突然,她靈光一閃,“你說我罵你了,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蘇南月看著她這副自以為聰明的蠢樣,語氣嘲弄,“蠢貨,警察辦案才需要證據(jù),他要是敢找我要證據(jù),那他就是縱容你欺辱軍屬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看田美琳完全被她唬住,蘇南月開口,“道歉!”
怕事情真的鬧大,田美琳忍著心里的不甘與恨意,咬牙開口,“對不起。”
“沒聽見。”
田美琳一口牙差點咬碎,閉上眼睛放大聲音,“對不起。”
蘇南月冷哼一聲,松開手,“早道歉不就完了,非要挨那兩耳瓜子,你說你是不是賤得慌。”
剛一恢復自由,田美琳就睜開了眼,一眼就看到朝這邊走來的江晏,她眼眶陡然紅了。
委屈與屈辱同時涌上心頭,聲音中都帶上了一抹哭腔,“江晏哥。”
蘇南月猛地抬頭,看到朝這邊走來的男人,嘴角微張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
“江晏?”她低聲呢喃。
江晏視線掃過兩人,淡聲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蘇南沒說話。
她現(xiàn)在腦子有些混亂。
誰能想到那個火車上請自己幫忙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老公。
還有那會兒政委問她不看看來的是誰嗎,當時她沒多想,現(xiàn)在想想,政委那是早就知道她和江晏的關系了,故意打趣呢。
田美琳并不知道蘇南月的身份,小跑到江晏身邊。
伸手去抓江晏胳膊的時候,卻被躲開,她更加委屈。
卻沒有再伸手,只是紅著眼睛開口,“我那會兒跟你分開后,準備去食堂吃飯,剛走到這里她就撞了我。”
“我本想當做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沒想到她卻拉著我要我賠錢,我拒絕后她還對我動手。”
大寶在旁邊拉著小寶的手,聽見這話,小臉憤怒,“你胡說,明明是你把小寶撞倒了。”
“我媽媽讓你道歉,你還罵小寶是個短命鬼,說小寶活著也是浪費糧食,怎么不摔死,我媽媽這才對你動手的。”
田美琳沒想到這個小屁孩記憶力竟然這么好。
狠狠瞪了一眼大寶。
委屈又可憐地看向江晏。
“我沒有,江晏哥,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過了,我平時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,又怎么會說出這種話。”
她指著不說話的蘇南月,“肯定是這個女人教的,她剛才還威脅我,如果我不給錢,就要去找郝叔。”
江晏沒有理會她,漆黑的眸子盯著蘇南月,“你來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