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碗里都是肉,我就是搭了把手,不能收,你快留下你們自己吃。”
現在誰家都不富裕,這么一大碗肉,他哪能要。
蘇南月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“這就是鹵的豬下水,不值幾個錢的,蔡哥你就收下吧。”
她又指了指另一個碗,“這里面是鹵湯,你做飯的時候可以往里面舀一勺,保管好吃。”
江晏也在旁邊對著他說道:“收著吧。”
老蔡心里還是覺得不好意思,但也確實抗拒不了這碗鹵肉的香味。
一邊道謝,一邊將盛著鹵肉和鹵湯的碗接了過來,“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。”
因為還有板車,江晏送他回去。
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江晏就回來了,回來的時候碗里還端著一碗咸菜疙瘩。
“這是老蔡自己腌的,味道還不錯。”
家屬院里每年好多人找他幫忙腌咸菜。
將碗放到灶臺上,視線掃過不遠處一人抓著根豬尾巴啃得津津有味的兩個小家伙。
最后落在蘇南月的右腿,“你膝蓋怎么樣了?”
蘇南月低頭看了眼,“還行,如果不動的話就沒那么疼。”
“晚上我再給你抹一次藥,這樣好得快。”
“行。”蘇南月指著旁邊另一碗鹵肉和鹵湯,“你把這個給沈嫂子端過去吧。”
想到什么,她開口,“還有沒有人需要送的。”
江晏看了眼鍋里,見還有很多,他才開口,“給周邊其他幾位嫂子家也送點吧,估計她們都聞到味道了,不用太多,一家來個幾就行了。”
家屬院大多數嫂子人都還不錯,蘇南月和孩子剛來,人生地不熟。
他給她們送點東西,等到他出任務了,家里這邊她們也能幫忙照看點。
給附近的鄰居們送完后,也帶回了不少東西,這家給把青菜,那家給碗咸菜,反正沒有空著手回來。
等他送完后,蘇南月的晚飯也做好了。
用的是鹵過肉的鍋,里面加了水,下了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做的面疙瘩,還切了一碟老蔡給的咸菜。
配著鹵好的豬下水,簡直好吃到爆炸。
蘇南月自己都沒忍住吃撐了,身子向后,坐在新做的椅子靠背上,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。
看大寶和小寶還要再吃,她趕緊攔住,“不能吃了,再吃晚上肚子痛。”
兩個小家伙都有些依依不舍,不過卻乖乖地聽話。
江晏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,收拾好廚房后他出來,對著蘇南月開口,“還有嗎?我想給郝師長送一些過去。”
他十五歲的時候進的部隊,當時郝師長還是團長,這些年郝師長對他一直多有照顧。
相比較江建國,郝師長更像是他的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