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雨水還未完全干涸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酵的刺鼻氣味。
堆積起來的空箱子下,一只毛色骯臟的老鼠“咻”地一下竄出來,飛快地掠過澤利爾腳邊,鉆進了另一個墻角的黑暗里。
澤利爾微微皺眉,他順著記憶找到了暗巷街七號。
“叩叩叩叩叩……”
依舊是五下敲門暗號。
片刻之后,門上傳來“咔噠”一聲輕響,熟悉的小滑槽再次被拉開,露出了那雙充滿警惕跟審視的雙眼。
“我找希爾。”說著,澤利爾將黑羽毛信物遞了過去。
不過門里面的人沒有接,只是冷冰冰地拋出一句話。
“她出遠門了,口信送不到,別找了。”
“出遠門了……?”
澤利爾愣了一下,“那請問大概什么時候回來。”
門里的人根本就懶得回答,“唰”地一下合上滑槽,門后再次陷入了死寂。
“什么態度……”澤利爾眼角微微抽動,頗有種想一發奧術飛彈把這破門給拆了的沖動。
出遠門……
也不知道希爾干啥去了,該不會是接了什么神秘的刺殺任務吧,又或者惹上麻煩避風頭去了?
澤利爾心里胡亂猜測了一陣,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看來這次任務是沒法招攬她入隊了。
澤利爾只能轉頭去紅須旅館叫上馬庫斯,兩人一同前往冒險家協會。
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,澤利爾還看到了那個顯眼的身影——嘎克。
他還是老樣子,一副小山般的壯實模樣,背上的闊斧倒是換了把新的,看起來品質更加好。
盡管澤利爾對戰士的自愈能力已經有了一定認知,但是在看到嘎克那氣色不錯的模樣之后,他還是再一次震驚了。
“你們戰士是不是只要還剩下一口氣,就能慢慢活過來啊。”澤利爾忍不住扭頭問馬庫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