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這個,我倒是也有些疑惑?!?/p>
光是剛才溫頌施針時的手法,就讓蕭海章有些覺得不對勁,一個大學才開始學習中醫的人,怎么短短幾年就會有如此能力。
蕭海章看向溫頌,狀似狐疑地開口:“溫醫生,你當真只是從大學才開始學醫的?”
“是啊?!?/p>
他已經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了。
這些年,除了商老太太不把溫頌的醫術當回事,其他真正被她診治過的患者,好些都問過她這個問題。
蕭老雖是江家介紹的,但她早已習慣了防備所有人。
這會兒,她也對答如流,“可能就是和尋牧哥說的一樣,我天賦還不錯。”
“蕭叔,我們醫館好多患者都問過和您一樣的問題?!?/p>
江尋牧也答應過余承岸要保守這個秘密,云淡風輕地胡說八道著替溫頌解圍:“但她剛考進景大那會兒,真是什么也不懂,不過勝在聰明,每次老師講了什么,她都能舉一反三?!?/p>
“……”
溫頌笑笑沒說話。
但想起他說的那會兒,那時候她是大一新生,江尋牧是老師在景大最看重的學生,旁人眼里,余承岸的得意門生。
實則,老師介紹她和江尋牧認識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小頌,這是我和你提起過的尋牧,以后你多帶帶他。這小子天賦一般,但勝在心眼好。”
要被一個學妹帶,江尋牧當時懵了,溫頌反手隨便給他扎了一針,他就服了。
針法這玩意兒,看似簡單,但內行的人,只需要一針就能看出深淺。
溫頌,屬于深不可測那一掛的。
那樣的針法,江尋牧只在余承岸手上看見過。
“是嗎?”
蕭海章笑了笑,又道:“對了,我聽你爸媽說,你和溫醫生一起在弄個什么癌癥藥物的研究,進展怎么樣?”
“進展很……”
因著他是父母相交多年的老友,江尋牧下意識要說實話,溫頌適時打斷,“很一般,我們現在也有點云里霧里的?!?/p>
江尋牧也反應過來事關重大,笑著點頭,“對,我們也在想著怎么給商氏一個交代?!?/p>
“不會吧?”
蕭海章咳了咳,盡顯病態,臉上也是老態橫生,“不是聽說已經在籌備發布會了?要真是這樣,商氏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?!?/p>
很有些替他們擔憂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