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眼見為實（第2頁）

那家胡餅鋪子不見了。

朱雀大街的石板路重新鋪過了。

她的聲音很輕，卻透著一絲恍惚。

何健旺低聲道：殿下，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，再打探消息。

長孫皇后閉了閉眼，再睜開時已恢復冷靜：去西市，那里魚龍混雜，不易引人注目。

二人在西市找了間不起眼的茶肆坐下。

店小二端上兩碗茶湯，何健旺摸出幾枚銅錢，順勢問道：小哥，最近長安可有什么新鮮事？

店小二咧嘴一笑：客官是外地來的吧？最近最大的事，莫過于當今圣人出兵討伐高句麗了！

長孫皇后皺了皺眉頭。

何健旺假裝聽錯：晉王？不是聽說魏王更得寵嗎？

店小二一愣，隨即壓低聲音：客觀有所不知，那都是老黃歷了，魏王去年就被貶了！至于廢太子，唉，聽說去年就病死在黔州了。

長孫皇后的呼吸一滯，何健旺連忙在桌下輕輕按住她的手，示意她冷靜。

那，長樂公主呢？何健旺試探著問。

店小二搖頭：公主去年也病逝了，可憐啊，才二十出頭。

長孫皇后猛地站起身，茶碗被她碰翻，茶水灑了一桌。

店小二嚇了一跳：這位娘子怎么了？

何健旺趕緊賠笑：她身子有些弱，聽不得這些事，見諒見諒！

他匆匆結賬，拉著長孫皇后離開茶肆。

確聽后方傳來小二的嘀咕，“都是一些大街上小兒都知道的事情，居然還有人不知道，當真怪哉。”

兩人拐進無人小巷，長孫皇后便再也支撐不住，扶著墻緩緩滑坐在地，淚水無聲滾落。

他們說的，都是真的。她的聲音顫抖，承乾死了，青雀被貶，長樂和兕子也。。。

何健旺試著安慰，“殿下，晉王和城陽公主，衡山公主還在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