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珂回去后睡了一會兒。
由于懷孕她渾身不舒服,睡眠時間也沒持續很長,只有兩個多時辰就醒了。
天色已經大亮,沉香雖然在門口守著,但裴清珂看到她伸長脖子左看右看,好像在張望什么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裴清珂坐直身子。
沉香驚訝回頭怕,“小姐,你終于醒了,攝政王果然來了,正審問水芳月呢。”
裴清珂心中猛的一振。
昨日她明明和鄭欽說好的,審問水芳月可以,但絕不能現在就把她當成兇手抓起來。
水芳月受到驚嚇一旦流產,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死無對證了,還如何能扳倒她?
“快陪我去看看。”
裴清珂下了床,隨意梳洗一番,火速趕往大堂。
眾人果然在這呢。
水芳月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,頭發都亂了。
鄭欽端坐在上首處,旁邊站著宋庭舟。
鄭欽倒沒什么表情,他卻急得滿頭大汗,恨不得代替水芳月在下面跪著。
“王爺,奴家把該說的都說了。”
水芳月怯生生的抬頭,“不知王爺是否滿意?奴家真的沒有撒謊,更不敢欺騙王爺!”
“王爺若是不信,大可帶走奴家身邊的人去調查,奴家冤枉啊!”
最后這句話水芳月喊的格外凄厲,不知道的還以為鄭欽怎么著她了呢。
宋庭舟也在一旁焦急的搓著手,“王爺,這事一定搞錯了!我了解芳月的性子,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,又如何敢殺人呢?”
“更何況是連殺三人,據我推測這兇手一定十分兇殘罪大惡極,想必必定滿臉橫肉,眼露兇光。”
“您看芳月如此柔弱,連哭聲都壓得這么低,可見她心腸柔軟兇手,絕對不是她!”
裴清珂趕到時就聽到了這句話,差點笑出聲來。
是啊,水芳月心腸柔軟性格柔弱,給宋庭舟戴綠帽子卻毫不手軟,殺起人來時更是不眨眼睛。
該說不說,宋庭舟這個冤大頭被耍的團團轉,還真不虧,做人做到這份上真是失敗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