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香很不理解,“趙家六公子分明是個登徒子,半點不會尊重人,您為何還要約他見面呢?”
沉香急壞了,“要是趙家公子又像今日似的,做些不好的事情,那小姐怎么辦?”
“不會的。”
裴清珂輕輕搖頭,“他代表的是趙家的顏面,今日之事是個意外,那巷子口人并不多,他當然敢胡來?!?/p>
“可明日焚香閣是我的地盤,他若真敢胡來,我必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?!?/p>
“那小姐可一定要當心些?!?/p>
沉香擔憂不已,猶豫再三,還是去傳話了。
消息傳到趙明宇耳中時,他簡直高興壞了,在屋子里歡快地蹦了好幾圈,一躍跳到桌子上。
“這裴家大小姐果然是個有眼力見兒的,知道不好得罪本公子,這么快就來低頭認錯了?!?/p>
“好!好!好!真是孺子可教,本公子很喜歡!”
趙明宇笑得開心,嘴角的哈喇子泛著亮晶晶的光芒,看得人實在反胃。
一旁的小廝湊過來道:“少爺,您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?”
“下午分開時,裴家大小姐和她身邊那個叫沉香的丫頭氣勢洶洶,似乎很不喜歡公子,這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改了主意,莫非這是個陷阱?”
“去你的!”
趙明宇抬手在他頭上狠敲了一下,“本公子是誰?。勘竟涌墒勤w家唯一的獨苗!”
“誰讓我那幾個哥哥不爭氣,死的死病的病,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,要延續趙家的香火,也只能靠我了?!?/p>
他伸出大拇指,得意地指著自己,“這裴家大小姐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,若能將她娶進門來,將來生出的孩子一定好看,父親也不會說我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棗了?!?/p>
趙明宇早已成親,有正頭娘子,甚至還有四個小妾。
可即便這樣,他還是整天往外跑,不是去青樓,就是去雜耍的瓦巷子,沒一天安生的。
他是個在翰林院校正書籍的文官,每月只需去三四日,其余時間都在休息,既不用上朝,也不用和其他朝臣打交道,俸祿也不算低,是個不可多得的清閑肥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