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等、著。”
當天下午,在傅老爺子雷厲風行的安排下,白凝凝和傅清寒就去軍區家屬院管理處領了結婚證。
兩本嶄新的紅本本,像兩塊滾燙的烙鐵,宣告著一段荒唐婚姻的開始。
沒有婚禮,沒有宴席,甚至沒有多余的交流。
傅清寒直接把白凝凝帶到了他在軍區大院里分到的獨立小院。這是一棟比傅家主宅更清凈、也更顯冷硬的二層小樓,院子里沒有花草,只有一片被打理得一絲不茍的菜地。
“你的房間在二樓左手第一間,我的在最里面。井水不犯河水,明白?”
一進門,傅清寒就扔下這么一句冷冰冰的話,徑直走向書房,關門聲“砰”的一響,隔絕了兩個世界。
白凝凝聳聳肩,毫不在意。
井水不犯河水?正合我意。她嫁給他,本就是為了自保和復仇,可沒想過要談情說愛。
她拎著自己那個破舊的行李包上了樓,推開房門。房間很簡潔,一張木板床,一個大衣柜,一張書桌,打掃得一塵不染,帶著一股屬于軍人的利落。
白凝凝放下行李,卻沒急著收拾,而是坐在床邊,閉上了眼睛。
一股微弱但精純的暖流,順著她的奇經八脈緩緩流淌。這是她穿越而來時,一同帶來的金手指——她前世是古武世家的傳人,一手金針術出神入化,能活死人,肉白骨。
只是這具身體太弱,她的內力十不存一。
剛才在傅家客廳,她之所以敢那么大膽地挑釁傅清寒,不僅僅是仗著膽子大。在她靠近傅清寒的那一刻,她體內的內力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身上郁結的、非同尋常的氣血。
他的傷,在下腹丹田處,是陳年舊傷,經脈瘀堵,氣血不通。這在現代醫學看來是不可逆的損傷,但在她眼里……
并非絕癥。
白凝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。傅清寒這個靠山,她不僅要靠,還要讓他心甘情愿地為她所用。而治好他的“隱疾”,就是最好的籌碼。
正思忖間,樓下傳來了敲門聲。
白凝凝下樓一看,只見傅向陽和楚小小站在門口,傅向陽的臉色比鍋底還黑。
“白凝凝,你給我出來!”傅向陽咬牙切齒地低吼,“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小叔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