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。
就是它。
這獨特的、由無數細密經絡紋路組成的圖騰。
這背面的,深刻的篆體小字。
這獨一無二的重量與質感。
他不會認錯。
這世上,再沒有第二枚一模一樣的。
“它……”
趙華開口,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“……從何而來?”
顧承頤的目光沉靜如水。
“故人所托。”
他沒有撒謊。
對他而言,孟聽雨早已不僅僅是契約關系。
她是他的故人,也是他的歸人。
趙華閉上了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仿佛在平復內心翻涌的驚濤駭浪。
許久,他才重新睜開眼,眼底已經是一片化不開的復雜情緒。
“看來,有些陳年舊事,是時候該講一講了。”
他將長命鎖緊緊攥在手心,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蕭瑟的秋景,思緒仿佛被拉回了二十多年前。
“我們這一輩,有三個出了名的癡人。”
“你們顧家的老爺子,是個‘棋癡’。”
“我,算是個‘醫癡’。”
“而云家的那位,是個不折不扣的‘藥癡’,也是我的師弟,云景涵。”
顧承頤靜靜地聽著。
“云家,是京城真正的杏林世家,傳承數百年,規矩森嚴。云景涵更是將祖宗的本事學到了骨子里,一生都癡迷于草藥藥理。”
“他有三個兒子,一個女兒,都繼承了他的衣缽。其中,天賦最高的,就是他最小的那個女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