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膀大腰粗的屠夫冷哼一聲,招呼杜建國離席。
他們要去的下一家殺年豬的人家,也在小安村,就在村東頭。
杜建國對這戶人家不熟,反倒是來吃殺豬菜的不少人聽了熱鬧,來了興致,跟著他們一起往村東頭走。
一行人很快到了鄰村主家院子。
眾人先到豬圈里,用繩子把豬捆結實,吊到一架木梯上。
先前嘲諷杜建國的屠夫遞過一把菜刀,臉上帶著戲弄的笑:“小子,要是怕了,現在叫聲爺爺求饒還來得及,免得一會嚇得尿褲子!”
“這聲爺爺,還是留著你們以后叫我吧。”
杜建國輕笑一聲,接過菜刀,絲毫不怕那豬猙獰掙扎的模樣。
他上前摸了摸豬脖子,精準確定了頸動脈的位置,隨即手腕一揚。
寒光閃過,手起刀落,鮮血瞬間順著刀刃淌了下來。
速度快得驚人,連旁邊幫忙殺豬的人都沒反應過來,那豬已經叫得沒了力氣,顯然是死透了。
兩個先前還囂張的殺豬匠,此刻像被兜頭潑了盆冷水,酒意瞬間醒了大半,驚愕地張大嘴巴。
就算是他們這種靠殺豬吃飯的老手,殺一頭豬也得折騰好幾分鐘。
這小子怎么跟沒費勁兒似的?
其中一個殺豬匠咽了口唾沫,結結巴巴地問:“你、你不是說沒殺過豬嗎?怎么能殺得這么快?”
“殺沒殺過豬,跟殺得快有什么關系?”杜建國輕笑一聲,拿菜刀在自己脖子前虛虛比劃了一下。
“不管是人還是畜生,別看表面皮糙肉厚,其實大多外強中干。只要找準頸動脈劃開,就算是神仙來了,也救不活。”
他說話語氣很平靜,讓兩個殺豬匠頓時覺得脖子一涼。
兩人這才后知后覺,意識到杜建國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,先前那點輕視的心思瞬間煙消云散。
其中一人偷偷懟了下旁邊殺豬匠的胳膊,清了清嗓子開口:“咱該給這位小兄弟道個歉——先前是我倆端著架子了,看來小兄弟是真懂行、識貨的人。”
另一人也趕緊跟著點頭,跟小雞啄米似的:“是嘞是嘞,小兄弟!方才我倆喝多了胡言亂語,你可別往心里去,千萬別計較!”
杜建國大手一揮,沒跟他們計較先前的沖撞。